来也珍惜地贴好,然后就拥有了一个简单的画册。
其他女学生没有这么细致,就明弥贴得最仔细最好看,所以女孩子们都很喜欢对明弥说:“把你宝贝贴本借我看看。”
明弥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人缘变好是因为这种不足为外道的小兴趣,她从小就有这种囤积的爱好。
比如明绯的胭脂盒子用完她就会收好,然后囤积一个系列。
买糕点也喜欢那种包装好看的木制的,吃完又按照人家的系列摆好。
吃的糖外面包的纸画不一样,她吃完糖就不会扔,而是收集完这一套存好。
要不是考试不能把牛皮纸考袋带出去,她恐怕忍不住会也收一个系列。
女学里其他人想看她的报纸收藏剪纸,她就会很宝贝地拿出来,然后反复告诫对方要洗干净手,不许乱翻乱折,等人家看完她再反复检查哪里有没有被弄坏。
等珍和她们提着放着报纸的篮子到了静思堂,大家早课快下课了,就从两个宫女手里领了报纸。
领完报纸大家都翻开在看自己的报纸,还会互相讨论上面的文章与见解。
珍和就站在檐下很羡慕地看着这些女学生,然后里面有一个很傲的女学生喊她过来磨墨,珍和就很听话地过去了。
她到了上官灵韫的跟前,上官灵韫就很仔细地打量她的脸,发现这个小宫女长得有些面善,一张挺有福气的小圆脸,眼睛大大的,上官灵韫总觉得她长得有点像谁,就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我叫珍和。”
上官灵韫就发现她说话时嘴角若隐若现地还闪着梨涡,还有小虎牙,就突然笑出声,拉住前面坐着的崔慧娥,要她回头。
崔慧娥不明所以地回头,也是一张有些圆的鲜嫩的小脸蛋,上官灵韫就叫珍和站住别动,朝崔慧娥说:“你瞧她,和你像不像?”
隔壁座的祝翾听见上官灵韫这样说,也忍不住打量崔慧娥与珍和的脸,是有几分像,但是还是不一样的。
崔慧娥脸颊上圆起来的是婴儿肥,面相更冷更清丽些,珍和是长了一张娃娃脸,甜甜的更随和,叫人见之忘忧。
崔慧娥抿了一下嘴,嘴角竟然也沁出一样弧度的梨涡来,中和了她的冷。
上官灵韫见了就说:“你们这样更像了。”
崔慧娥就面无表情地看了自己朋友一眼,和一个宫女长得像也不是什么离奇的事,值得上官灵韫这样大惊小怪吗?
珍和内心害怕极了,她知道崔慧娥是江都侯家的姑娘,她何德何能敢与崔慧娥长得像呢?就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祝翾看出她害怕了,就朝上官灵韫说:“你不要吓她了。”
上官灵韫见珍和害怕,就不继续说了,心里却觉得这个珍和见不得世面,就算长得像又有什么,同人不同命,命又不会跑脸上去,至于如此害怕吗?
崔慧娥就盯着珍和的脸仔细打量,崔慧娥觉得珍和长得不是像她,而是更有几分像……她心里没有说出那个名字。
崔慧娥这张脸肖似生母,她的母亲又是文慧皇后的亲妹妹,这个宫女有几分相似,倒算她的福气。
崔慧娥对故去的文慧皇后没有记忆,她的母亲告诉她,文慧皇后也有梨涡,笑起来特别甜,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美貌的甜姐儿。
不过这个宫女并不是特别美貌的女孩子,只是气质温甜,具体像不像也不好说。
她看出来了珍和害怕,就说:“你不必害怕,这是你我的缘分。”
珍和仍然低着头说“不敢”。
琉璃在旁边看得替珍和着急,人家都没有在乎这个,她个小宫女做出这副样子比这些金枝玉叶还在乎,最后对面不恼也要恼了。
珍和真是没有眼色不会当差,既然人家不在乎就该收起这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她有意想要救一把珍和,就凑上来说:“告各位姑娘安,只是时候不早了,我与珍和还要当差呢。”
她上来笑盈盈的,上官灵韫就觉得她更会伺候人,对她更有好感,就问琉璃:“你和她一处当差的吗?”
“是。”
“你叫什么名字?”上官灵韫坐着问她。
“回姑娘,我叫琉璃。”
上官灵韫就念了一下两个人的名字:“琉璃,珍和……你们一处当差名字并不配套啊……”
祝翾听了,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果然,上官灵韫朝珍和说:“你别叫珍和了,以后就叫珍珠吧。琉璃、珍珠,叫起来更配套些,叫我们也好记些。”
她语气轻飘飘的,就直接给人改了名字。
珍和却没有反应,她搞不明白自己凭什么要改名字,自己的名字也是父母起的,珍和这个名字叫了十四年都叫得好好的,现下为了和琉璃配对就得叫珍珠了。
那万一以后要是不和琉璃一起当差呢,还要改别的名字吗?
珍和心里不明白,就忍不住发呆想这个问题。
琉璃看珍和没有反应,心里为她急,人家赐了名字,就该赶紧笑嘻嘻说:“感谢姑娘赐名。”
怎么还愣着呢?难道是不喜欢这个名字,可是叫珍珠与珍和又有什么区别,又不掉一块肉?
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