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来首都的人, 都对□□故宫这些充满了向往。
特别是□□,那里挂着伟人像,如果能在□□前拍一张照带回去, 至少可以炫耀一年。
这个想法不止瑶瑶有,连一向自诩已经是小大人的小煦也不能免俗。
用他的话说, 虽然他已经长大了,成为一个大人,那也没有见过伟人啊。伟人是人人都想见、都敬佩无比的。
他有如此想法,最欣慰的当属易霆,再看小煦就顺眼多了。
因为他们都想去□□见伟人像, 许梦雪便拍板决定:
早起去看升旗,看完升旗看□□,然后再去人民大会堂。
他们住得近,早早起来走过去就行。
瑶瑶和小煦一听这样的活动安排,十分兴奋, 兴奋地跑到床上辗转反侧, 怎样都睡不着。
许梦雪不是很担心小煦, 他一向自律有规划。瞅瞅这会儿, 他睡不着, 拿出一本书来看, 虽然是一本闲书吧。
在她的概念里,书无好坏,重要的是看不看。
“看一会儿,就早点休息啊, 明天早起。”
易霆在浴室洗漱,许梦雪来房间叮嘱小煦。
“妈。”
正要出门,她被小煦叫住。
许梦雪站住脚, 温和问他怎么了。
小煦抿了下嘴,眼中略有几丝犹豫,抬眼对上温和鼓励的目光,像是积累了勇气,问出自己的担心。
听到他的问题,许梦雪略微一愣,微微笑道:“你希望是什么样的呢?”
小煦抿嘴,黑眸满是认真:“我不想你是为了我和妹妹,我们长大了。就像你对我们的希望一样,希望你真的开心快乐。”
她不曾料到小煦会这样说,又发现听到他这样说,自己心底一点儿都不意外和惊讶。
这是她的孩子。
那个心底柔软又敏感的孩子。
许梦雪站在门口,对他笑了笑,道:“如果按照这个标准的话,我还得再想一想,还没想好,得多方评估。”
小煦:“好,那你好好想,别着急。”
易霆恰好正擦着头发过来,头发上的水没擦干,顺着脖颈淌下去。
“想什么?”他问。
水珠在暖色光下泛起莹润光泽,滚过如玉皮肤、青色血管,向下,隐约可见结实肌肉,性感,有力量。
易霆擦着头发,随意无比。
不经意的动作,迸发出男性荷尔蒙的魅力。
许梦雪别过眼,耳根发红,嗔道:“你管我们想什么?”
说罢,侧过身走了。
易霆扭头看着她的背影,又回过头去看小煦,问他怎么回事,“我怎么听着你们在考察啥啊。”
小煦撩起眼皮,淡淡道:“嗯,是在考察。”
“考察什么?”易霆追问。
小煦:“考察,你适不适合继续当我爸。”
易霆:“?”
-
凌晨四点多,易霆早早起来穿戴好,紧随其后的是小煦。他迷瞪着双眼,昏昏沉沉地刷牙洗脸,衣服不知怎么套上去的。
许梦雪简单收拾了一下,在好看的凉鞋和舒服的运动鞋之间略作犹豫,易霆替她做了选择——舒服的运动鞋。
“今天应该会有好多路,穿凉鞋久了会脚痛。”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那些好看的鞋子岂不是全无用处?
许梦雪撇嘴,拒绝他的提议。
她知道,易霆背了相机来,她和孩子们去这些有意义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拍照?
拍照的时候,孩子们都美美的,而她穿着厚实的运动鞋。这在冬天还好,在夏天……她不敢想洗出来的照片,应该会丑到她不想看吧?
易霆试图说服她,许梦雪捂耳朵不听,去叫瑶瑶。
瑶瑶睡得呼呼的,嫩白的小脸压出红印子,好像一只小懒猪。
她昨天晚上太兴奋了,趴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许梦雪叫她数羊,她数了好几个一千只羊,闹着她给讲故事,讲了一个又一个,问了一个又一个问题,终于沉沉睡着。
她一睡着,许梦雪也立马睡去了。
这会儿,小丫头在梦乡砸吧砸吧嘴,可能是梦见什么好吃的了,任凭许梦雪怎么叫,就是叫不醒。
好不容易喊得有反应了,哼唧两声,眼睛都没睁开,又睡着了。
见状,许梦雪颇有些束手无策。
易霆敲门进来,道:“别叫了,我抱着她去吧。到地方了,可能就醒了。”
许梦雪想了想,也答应下来,“等下,我给她擦擦脸,再穿件厚点的,别让外面的风吹着。”
易霆“嗯”了声,等许梦雪拿湿手巾过来,接过来,给瑶瑶擦脸。
许梦雪站着看了一会儿,确认他能做好,不需要自己搭把手,便去简单收拾了下,装了两个水壶,小煦脖子挂一个,她背一个。
收拾停当,一家四口出门。凌晨四点多的风,尽管在夏季,温凉轻柔,空气中氤氲着草木的清香,有一丝丝潮意。
蝉鸣鸟叫这会子都歇了声,只有轻柔的风声,以及他们走在路上的脚步声。
易霆步子大,一不留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