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营业额达标,许梦雪要举办庆功宴。
原本放在一个月后,想着这三天他们都挺辛苦,任劳任怨,个个都成了鸭嗓,觉得今天还是可以吃顿好吃的,犒劳下自己和大家的辛苦。
曾书年他们一听老高兴了,二话不说同意。
许梦雪问的则是陈桂英和许小弟,尤其是陈桂英。据说她这两天回去,也要多关照一下梦雨的身体,看她是否在好好恢复中,且都是年轻人,她可能也不爱这份热闹。
果然,陈桂英女士拒绝了:“你们去吧,我不去。我都快一老太太了,不和你们折腾了。”
许小弟花言巧语:“哪会儿是老太太,您永远十八!”
陈桂英没好气瞪他一眼:“我永远十八,哪来的你,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不成?”
许小弟一噎。
他不过说个俏皮话,怎么就还等挨怼。
许梦雪在边上拍拍他胳膊:“行了,妈说你听着就是了,难不成你还想再说回来?”
许小弟认命叹气:“说回来大可不必,咱妈管着钱呢。万一我多说两句,你不扣我工资,她偷摸给我扣了,我可没处说理去。”
陈桂英抬手猛地拍一下他脑袋:“说什么混账话呢,我管钱的,那也是管老板的钱,我能说扣就扣?电视上有句啥话来着,你妈我是有职业道德的,你别侮辱我的职业道德。”
许小弟:“……”
许小弟挨了一巴掌,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人都要蒙了。
“看看,看看,这就上纲上线了,侮辱职业道德,妈您说的多少有些严重了吧?这才哪儿跟哪儿啊,我怎么就做了这么严重的事?”
他捂住后脑,颇为委屈:“妈,我就说说,你不光嘴上狠,下手更狠,你就不怕把你儿子拍过去了吗?”
陈桂英冷笑:“我怕什么,反正我又不是你一个儿子。”
许小弟:“……行吧,这回我可真伤心了。”
陈桂英两手一摊,很无奈地耸肩:“随你啦。”
许小弟扭过头,怒看许梦雪,道:“老板,你还在看戏,你看看员工欺负员工,你也不管管。”
许梦雪甩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你觉得,现在陈桂英女士和你论的是员工之间的互相平等,不能欺负人的关系,还是你们现实的母子关系?”
许小弟:“行吧,我算是看明白了,谁也指望不上。”
许梦雪深以为然点头:“小弟你成长了,今天可以多吃点,高兴一下。”
许小弟:“……”
看看他,是还能吃得下的样子吗?
气都气饱了。
说是这么说,等到他们五个人来到封城新开的一家馆子,这家馆子是月牙眼推荐的,说是老板用料很扎实,价格也不贵,地方很干净,适合聚餐,于是便选在了这里。
这家馆子和封城其他馆子不一样,不是主打封城的特色菜,而是以川渝风味为主,每道菜后面贴心标出来辣度。
扫了一圈菜单,上面的菜只有辣和更辣。
许小弟一脸苦相:“一会儿,给我整杯水,我得涮涮才能吃。”
他此刻真觉得自己多余。
许梦雪本想让大家一人选道菜,奈何这里的菜分量很大,如果点五道菜,别看他们是五个大人,就是来十个人都够吃。
于是,五个人点了两道大菜,一道特色的毛血旺,一道椒麻鱼,除了这两道,还点了一份炝炒包菜、红糖糍粑、麻婆豆腐,以及水煮牛肉。
这些菜一端上来,许小弟就直嗷嗷,
川渝风味嘛,以辣为主。
毛血旺用一个大白瓷盆盛着,端上来,真就满满一大盆,比许梦雪家里和面的那个盆还大。大盆里一锅红油,红艳艳的,冒着浓郁的、被油激发出来的辣椒香气。
而这份红油汤的红并不单调,因为嘛,在锅的正中间有几根带绿叶子的香菜,像绿叶衬红花一样,衬得汤底愈加鲜亮耀眼。绿叶子边上撒了些小芝麻,零零星星的小白粒子,缀在红底上面,也挺好看。
除了这些点缀的颜色,那就是各种配菜的颜色了,鸭血的深红、毛肚的深褐、豆腐的奶白,以及豆芽的透亮、莴笋的油绿等等,各种配菜在红汤中交叠呈现,那叫一个诱人。
许小弟嗷嗷的声音最大,拿筷子的速度也最快,如风卷残云,一边吐舌头一边嘶哈嘶哈,奋力消化这份血旺带来的快意。
许梦雪也吃得少川渝菜,甫一入口,便感觉舌头都麻了,之后才是辣,迟来的辣在麻的攻击之下,舌尖彻底失去反应能力。等稍稍缓过来,那种属于辣味的爽感又刺激着她的味蕾,叫嚣着她去尝试、去疯狂。
这里头,鸭血鲜嫩爽滑,咬开带有点韧性;毛肚很脆很嫩,豆芽莴笋则是既有蔬菜的蔬果之气,更多的则是被麻辣包裹着的浓郁滋味。
最要命的是,在极致的麻辣之间,这个汤很烫,里头的各种配菜也很烫,于是乎,这份烫加成,又一次放大了麻和辣,也放大了身体的毛孔,去感受麻辣滋味背后的爽、滑、细嫩。
五个人中当属月牙眼吃得最自然了,微微笑,虽然也是双颊通红,眼睛却很亮,笑起来两边的月牙更漂亮了。
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