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去之后他依旧没有放松下来,直到七拐八拐地在系统的导航下躲到一个隐蔽无人的小巷处才放松下来。
在到达地面的时候白日甚至想着四谷拓海怎么一动也不动,不会被吓的昏厥了吧,但是当他看着自己手中的人的时候也被惊了一下。
四谷拓海因为他严重不规范的拖人技巧,脸色涨的通红,完全一副即将就要窒息的样子。
白日赶紧放开了他揪着的衣襟让这个男人能够顺利喘口气,果不其然,在他刚放下的时候,四谷拓海就发出了几声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动静很可能让敌人继续最终的四谷拓海硬生生地克制住自己喉头的冲动,转而长大嘴无声而又急速地喘着气。
白日抬头看了一眼明亮的月光之后转而低头看着喘气的四谷拓海,他现在狼狈到了极致。
衣服皱巴巴地染着灰尘,额头都是细汗,脖颈间是被勒出的深深红痕,眼睛里面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泪光。
白日心里面突然就闪过了几分愧疚,根据这副马甲的特性让他也能够轻易地辨别出组织里面的人物。
所以他也知道那个穿着夜行衣,并且身上拥有着那种熟悉的黑色气息的的男人绝对是组织的人。
结合着他这一天其实就见过那一个组织的里面的人,所以夜行衣里面是谁也就显而易见了,波本想要探查关于他的消息转头就找上了这小子。
这么一看,这小子完全就是被他连累了。
“感谢大哥救我一命。”四谷拓海总算把心中憋的一口气喘了出去,他抬头看着站在一边宛若夜间青松一样挺拔的少年,眼睛里面全是真心实意的泪花。
白日面上的表情依旧风轻云淡,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他低头看着平复好自己的心情的四谷拓海,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没有因为刚刚经历的生死危机瑟瑟发抖,反倒是眼睛亮的怪异。
四谷拓海的头靠在满是灰尘的巷子墙壁上,他一屁股坐在地面上,也不在乎这点脏污。
白日低头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低头问了一句:“既然怕死,为什么还要追查组织。”
他冷冰冰的话直白地说出口,但是却意外地没有嘲讽的语气。
白日原本以为这家伙对组织的狂热到精神失常的分子,如果真的是那样的人相互利用也好,但是从他现在的表现里面他却咂摸出来不一样的几分问道。
近乎一种直觉,好像他本身见过无数精神不正常的人一样,白日一眼就看出来现在的四谷拓海明显属于正常人的范畴。
四谷拓海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他从白日的话里面也品出了几分味道,要是现在不能够给出这位侦探大哥足够真实而且合理的答复,他们之后可能不会有什么牵扯。
“照顾我长大的那个男人是个情报贩子。”在说出第一句话之后,剩下的事断断续续地他也能逐渐说出口了。
在月光照耀不到的阴暗小巷里面,四谷拓海脸上有几分异常的冷静,他说:“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总归给了我一口饭吃。”
“不明不白的死的时候给我留了信,让我复仇,我也不能不去。”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刚才的救命之恩给他的感触实在太大,这一刻在眼前这个少年目光平淡地注视下,四谷拓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在下一秒之后,他冷静地反问道:“那么大哥你呢?”
白日看着他言简意赅地说道:“有仇。”
太过简单直白,反而听起来莫名的有可信度。四谷拓海忍不住伸手想要跟白日在坦露心迹之后来个友好地握手,但是白日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身冷酷地离开了。
四谷拓海一点也尴尬地放下手,算了,虽然认识还没有一天,但是这位的酷哥形象也深入他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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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在房间的波本确定二人离开之后没有去追踪,他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在地面上找到了那个弹射之后深深嵌入地面的子弹。
9mm口径弹药,是琴酒喜欢用的伯.莱.塔的那一款子弹。
波本冷静地把手中的子弹拿起来离开了这里。
他动作迅速有力地翻出了窗户,透过月光看着地面上的痕迹计算着刚才那个少年琴酒会是站在哪里开的枪。
最后他站在印记最深的地方看着窗户,这个位置用□□精准地打到了他的□□,对位置的准备把握,在最好的实际射击,这种厉害的枪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刚才的响动好像惊动到了邻居,现在隔着遥远的地方传来了熟悉的警车出警声,并且越来越近。
波本紧握手中的子弹,他看向屋外的月光,或许把这个人的存在报给组织会更好一些。这样也能够知道他的存在和组织里面的那个人究竟有没有关系。
在动作迅速地离开这里的时候,一种可怕的念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面。
如果不是另一个堪比千面魔女的易容者出现的话,如果那张脸是真的话。
想起这个少年的脾性和身上熟悉的冷酷气场,再考虑到组织里面琴酒应该有的年龄,他们两个人有没有可能是父子?波本面色奇异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