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谁都没有想到赵成儒还会做这种事情,即便他自己也有点没反应过来,立刻收手握拳放在嘴边,尴尬的一批。
“咳,你们来到底为了什么?”
“说实话,我在见到您的前一刻都还没有确定自己来此的原因,直到看见了一个物件,冒昧的问一下,您那根萧上拴着的是哪里得来的。”
赵成儒一愣,随即转身拿起玉箫上的布偶,温柔的看着它。
“这是夫人的遗物。”
“夫,夫,夫,夫...人?”言谨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原以为是找娘,结果找到了爹?言谨搓了搓自己的脸,难怪他和他家胖球是的爹不像呢,合着不是亲的。
此时的言谨脑海中已经凑成了好几部戏,女主带娃跑,亲生儿子千里遇爹,这是什么让人泪目的故事啊。
“谨谨,谨谨?”
“啊?”言谨反应过来转身看向朗逸陈,又看向赵成儒,疑惑的抠了抠脑袋,怎么了?
“我在问你为什么会问它?”
“哦,实不相瞒,这个东西我们家也有一个,小时候我经常玩儿。”
记住网址m.
“你说什么?在哪儿呢?拿出来我看看。”赵成儒急得不成样子,对着言谨开始上下其手,吓的朗逸陈一把将人拽到身后,气愤的对着赵成儒。
“你说归说,动什么手脚?”
“你这小子又是谁,赶紧给我让开。”
赵成儒原本以为朗逸陈会害怕,谁知他丝毫不惧不说,甚至更凶狠了不少,那神态总觉得是在骂他。
一旁还在跪着的冷玄朗见状,生怕朗逸陈惹怒赵成儒,连忙爬起来去拽朗逸陈,于是以朗逸陈为主,三人开始跑起来。
“行了,都给我停下,真是烦死了。”
言谨也没想到他的声音那么有用,三人瞬间停了下来,略带懵懂的看向他。
“咳,我的意思是再折腾一下可就天亮了,总得把这事情理顺吧。”
“对,你说的对,你说。”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夫人没有死,可根本找不到人,此时言谨带来的消息就是一棵救命稻草,救活了他的命,他自然要牢牢抓住。
“这次阴差阳错冷大人把我带到这儿,我看见了它才想起来的,我从未见过我的母亲,我父亲也不告诉我,可我清晰的记得这个玩偶,它很奇怪,明明是老虎的脑袋却有个蛇尾,我一只以为这里真的有这么奇怪的东西,特别喜欢它,直到开始念书的时候不认真听讲,便被父亲给收走了,所以它不在我这儿,如果你想要我什么时候回去给你带过来。”
“我父亲说是我母亲的,我能看出来父亲很爱母亲,可突然有个人说母亲是他的夫人,我实在不敢相信,所以儒公子您可有什么证据?”
“有,我有夫人的画,你等着,你等着。”赵成儒说着跑到旁边的缸子里拿出一个画卷打开,又快速跑到言谨面前,将画递给了言谨。
“......”言谨接过画象征性的看了看,随后合上满脸的心虚。
“怎么了?”
“我,我没见过我母亲。”
“所以你也不确定这布偶的主人是你母亲?”赵成儒有些生气,可又不敢打言谨,万一这孩子和他有关系,在打了以后再影响彼此的感情,那可太不划算了。
“我确定啊,我家里有个一模一样的,我这不才来问你为什么有它,还有没有其他人有,这不是在想办法确定吗。”言谨抿抿嘴,凶什么凶,真是他老子他也不认。
“这布偶全天下有很多,可唯独它们,只有两只。这是当年燕国进献的贡品,当年燕国战败求和,连同金银玉器,粮食皮毛,这其中也包括了我的夫人,永嘉公主。”
赵成儒的思绪慢慢回到了那个时候,那时他不过也才十岁,听到母妃说起燕国送来了质子,是一个年轻的小妹妹,当时宫里根本没有公主,全都是哥哥,他十分盼望有个妹妹,这突然送来的质子是个妹妹,自然激动。
于是盼望着,盼望着,永嘉公主在新年的第二日来到了赵国,第一次见到瘦弱的公主,赵成儒便立志要好好照顾这个娇小的妹妹,自此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们的感情也逐渐根深蒂固。
直到年龄长大,哥哥们相继娶妻,只剩下了赵成儒与如今的赵王,当时整个宫中都知道公主喜欢赵成儒,赵成儒也喜欢公主,最终前赵王下旨赐婚,将永嘉公主赐婚给了赵成儒,此事也逐渐引得世子不满,明理暗里使绊子。
赵成儒向来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于世子的做法从来没想过反击,他本以为会用亲情感化自己的哥哥,谁知一切也就是在那时酿成了大祸。
当时宋国频频侵犯赵国,赵成儒领兵前往边关,独留下永嘉公主独自在王子府,这可给了世子机会,借着月黑风高的机会,潜入王子府强占了永嘉公主,永嘉公主不忍受辱,可又知道不能打扰赵成儒打仗,只得独自流泪到天明。
直到赵成儒战胜归来的前夕,留书以一封说明了前因后果,选择了跳河自杀,待赵成儒回来发现遗书,恼羞成怒的杀进皇宫,却被已经做到王位的世子以母妃的生命为要挟自断了筋脉,自此成了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