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倩兮走上前,客客气气道,
“沈小姐,这边请,奴婢送您出去。”
沈仙儿死死地拽着椅子,瞪着纳兰琉璃道,
“本小姐今日偏不走,你们能奈我何?”
“纳兰琉璃,你到底给我哥下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说服我爹娘同意娶你进门?”
“你一个无权无势寄人篱下的孤女,有什么资格嫁给我的丞相哥哥?这事说出去都丢死个人。”
“如今,因为此事,我已沦为长安城的笑话,你让我以后还如何嫁人?”
“纳兰琉璃,你如识相便主动取消婚约,退出这场婚事,否则我饶不了你。”
纳兰琉璃一脸的郁闷,却隐忍着没有出声。
遇到这种蛮横不讲理的小姑子,她心里有苦说不出。
长欢被沈仙儿的神逻辑给气笑了,
“沈仙儿,你自己差劲嫁不出去,竟然埋怨你未来的嫂子?你脑子是不是有坑?”
“难怪你一直嫁不出去,你说你整个一不明事理胡搅蛮缠的泼妇。”
“这种货色谁敢要你?娶回家岂不是闹得鸡犬不宁?”
“沈家这么大的家族,怎会教出你这么个泼妇来?真是奇了怪了。”
沈仙儿气得发疯,“哗啦”一声,将桌上的茶壶水杯推倒在地摔得粉碎。
牙齿咬得咯咯响,指着长欢破口大骂,
“楚长欢,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为你用卑鄙手段抢走我表哥,你很了不起吗?”
“我表哥眼瞎,才会看上你这种垃圾货色。”
“也只有我这种大家族贵女,才有资格当夜王妃。”
长欢眼神危险地眯了眯,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沈仙儿,我看在沈兰舟的份上,对你一忍再忍,本不欲与你计较。”
“然而这次你自己找上门来,辱我骂我以下犯上,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东方玄夜乃是我楚长欢的男人,我的男人你也敢觊觎?胆子可真肥呢。”
“你家若是没有镜子,难道你不会撒泡尿照照,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吗?”
“柳倩兮柳盼兮,将她绑了送回沈府。”
“神仙儿闯入楚府公然辱骂夜王妃,对小皇帝太傅大不敬。”
“以下犯上目无尊长,让沈府自行处置即可。”
沈仙儿愤怒地瞪着长欢,像个失控的疯子,声音尖锐而刺耳,
“楚长欢,你敢!”
长欢懒得理会她,厉声吩咐,
“立刻绑了送回沈府。”
柳倩兮一个箭步奔上前,不顾沈仙儿死命挣扎,扭住她的手臂。
柳盼兮找来一根绳子,迅速将她五花大绑起来。
沈仙儿见长欢动了真格,气得差点吐血,挣扎着又哭又骂,
“楚长欢你个贱人,你竟敢绑我,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长欢摆了摆手,柳倩兮和柳盼兮强行将挣扎着的沈仙儿抬了出去。
抬到楚府大门口,她还在兀自哭骂。
惹得行人驻足观看,对她指指点点捂嘴窃笑。
柳倩兮将她塞上马车,亲自驾车一直送到沈府大门口。
一路上沈仙儿骂骂咧咧哭哭啼啼,马车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小混混,沈仙儿丢脸差点丢到姥姥家了。
沈府大门口的侍卫见小姐被绑了回来,吓得急忙跑进去通报。
沈夫人跌跌撞撞奔出来,见宝贝女儿被五花大绑地从马车上抬下来,气急攻心差点背过气去,怒道,
“这是谁干的?谁敢绑我宝贝女儿?是不是不想活了?”
沈仙儿望着沈夫人,嘴一瘪,委屈得嚎啕大哭起来,
“娘,是楚长欢干的,是她让人绑了我送回来的。”
“娘,你和爹要劝劝夜哥哥,让夜哥哥将她休了,不要娶她。”
沈夫人定了定心神,问柳倩兮,
“楚长欢为何将她绑了送回?”
柳倩兮对沈夫人恭恭敬敬福了福身,不卑不亢回答,
“禀告夫人,奴婢乃夜王妃随身侍婢柳倩兮。”
“沈小姐闯入楚府,无缘无故对夜王妃以下犯上辱骂撒泼摔打东西。”
“且对未来嫂嫂纳兰小姐公然辱骂,逼着纳兰小姐退婚,说她配不上沈公子。”
“王妃好好劝她不听,只好令奴婢绑了她送回,请沈府自行处置。”
“奴婢现已将人送到,就此告辞。”
柳倩兮离去后,沈夫人这才让人为沈仙儿松绑。
一回到内院,沈夫人脸色发青,对准沈仙儿一巴掌便甩了过去。
直打得沈仙儿半边脸都肿胀了起来。
沈仙儿捂着火辣辣的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沈夫人。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啪嗒啪嗒掉落下来。
一向对她疼爱有加,性格温柔的母亲。
今日一脸怒气,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她大发雷霆,
“你这个孽障,最近你父亲正为你婚事操碎了心。”
“你却吃饱撑着跑去楚府招惹夜王妃,辱骂你未来嫂嫂?”
“此事若是传出去,谁还敢娶你这种泼妇?”
“夜王妃对你一忍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