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的话本发呆。
花一梦诧异眨了眨眼皮,飞快看了眼木夏。
木夏的目光从花一棠转到林随安,叹了口气,又从林随安转回了花一棠,眉头皱成了疙瘩。
花一梦更诧异了,眼珠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木夏脸如苦瓜,眼珠子左左右右上上下下。
花一梦“啊”一声,捂住了嘴,木夏老气横秋叹了口气。
林随安和靳若彻底看傻了眼。
靳若:“师父,他们花氏的人能用脸聊天。”
林随安:“叹为观止!”
花一梦摇了摇头,拍了拍花一棠的肩膀,低声道,“四郎,你这法子不对啊。”
花一棠抬起头,眼眶红丢丢的,“三姐可有高见能指点一二?”
花一梦无奈叹气,示意花一棠和她一起走到窗边避开他人,顺便抛给木夏一个眼神。木夏心领神会,立即唤来伊塔,凑到林随安和靳若的身边,东拉西扯聊起了天。
花一梦望着窗外的莫愁湖,眸光莹莹,湖水静默如镜,倒映着银色的弦月,仿若另一片天空。
“女子的心,广阔如无垠之海,对男子的心思,大约只有一根小小的海底针,能见到那根针的机会,少之又少,稍纵即逝,若非真心,永远都见不到。四郎,你命运坎坷,自幼早熟懂事,什么都好,就是太懂事了——”花一梦叹了口气,“大哥、二姐和我都很担心你,怕你本性太善,心太软,模糊了自己真正的心意,将友情当成了爱意……”
花一棠静默片刻,“不是。”
花一梦:“嗯?”
“我对林随安,不是别的心意。”莫愁湖里的月光映在了花一棠的眼瞳里,像另一片深情的海,“是至死不渝,非她不可的心意。”
花一梦眨眼,“这么确定?”
花一棠点头,“确定。”
花一梦长长“哦”了一声,高高挑起眉毛,“如何确定?”
“她笑,我开心,她不笑,我难受,她受伤,我心里疼的紧,她大杀四方,我摇旗呐喊,她的东西,别人谁也甭想碰!”
花一梦的眉毛更高了,“你说过,她是你搭档,这不是很正常吗?”
花一棠喉结动了动,语速突然变得飞快,“她与凌六郎在一起说笑时,我心里泛酸水。”
“哦?”
花一棠鼓起了腮帮子,“不止凌六郎,还有靳若、白汝仪、白向,尤其云中月那厮,甚是不顺眼!”
花一梦瞪圆了眼睛,心道他家四郎这不是醋缸,是醋海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花一梦问,“我是说,四郎是何时发现自己对林娘子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花一棠神色一滞,一帧一帧扭过脑袋,硬邦邦道,“我忘了。”
花一梦笑出了声。
花一棠耳根红了,深吸一口气,“所以,我要如何做,才能抓住那根海底针?”
“这个嘛——”花一梦有些为难,“说来惭愧,三姐我也没经验啊——”
这次轮到花一棠诧异了,“三姐你那么多烂桃花,竟然说自己没经验?”
“你也说了是烂桃花了,有个屁用。”
“……”
“女子的心思,唯有女子方能看得通透,”花一梦拍了拍花一棠的肩膀,“你不若问问那些有经验的女子,或许能参考一二。”
花一棠皱着眉头,苦大仇深坐回了他的话本堆里,花一梦翩然坐到林随安身边,托着腮帮子看,怎么看怎么满意,瞧这小娘子,功夫好,性子直,英姿飒爽,眼神干净,不愧是他家四郎,眼光就是好。
林随安汗毛都竖起来了,“三娘有事?”
花一梦嫣然一笑,“甚好。”
林随安:“……”
啥啊???
就在此时,花一棠和凌芝颜突然同时跳起身,大叫道:“我知道了!”
林随安一个哆嗦,靳若差点被白糖糕噎死,连连拍胸口,“娘诶,吓死我了!”
花一棠:“应该去女子最多的红香坊!”
凌芝颜:“账簿上还有一个人,与段红凝和弥妮娜一样,常常预定连小霜的绣品。”
花一棠:“此中经验最丰富的,当属红香坊第一花魁段红凝。”
凌芝颜:“此人是一家茶肆的女掌柜,名叫雪秋,茶肆名秋月茶坊。”
花一棠:“明日一早,花某就去拜访段娘子!”
凌芝颜:“明日一早,凌某就去拜访雪娘子!”
也不知道俩人听没听到对方的话,反正自顾自连珠炮似的说完了,当即收拾卷宗话本,脚下生风回了房。
众人:“……”
这驴唇不对马嘴的,都是啥啊?
花一梦眨了眨眼睛,“秋月坊……太巧了吧……”
靳若:“他俩——不会是压力太大,疯魔了吧?”
林随安耸了耸肩,表示:男人心,海底针,完全看不透。
方刻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站起身,边走边嘀咕,“一个敢教,一个敢学,不愧同是花氏血脉,一样不着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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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四郎是何时发现自己对林娘子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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