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2 / 3)

写过什么东西。

“凌司直和冯松来过了?”林随安问。

月大夫:“刚走一会儿。”

“冯松写了供词?”

月大夫冷笑一声,下手重了三分,“我一个大夫,看不懂,也听不懂。”

看来凌芝颜已经和冯松做完了交易,用冯愉义的性命换了暗塾的线索。

林随安上前,看着冯愉义的脸,“他什么时候能死?”

月大夫拔出针,哼了一声,“他不能死了。”

胸口空荡荡的地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震了一下,林随安吸了口气,稳住心神,“月大夫,您之前说服用五石散后,心|燥需泄|火,体力转强,能详细说说吗?”

月大夫终于正眼看向了林随安,神色诧异,“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娃,问这个做什么?”

“请直说。”

月大夫踌躇片刻,“简单的说,就是燥|热难|耐,急需交||合|泄|火,直到药|性|泄|完方可。”

“需要多长时间?”

“这可说不上……”

“交||合时是什么状态?”

月大夫真有些说不下去了,偏偏眼前的丫头瞪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珠子,不偏不倚瞅着她,让她避无可避。

“欲|仙|欲|死……吧……”

“具体呢?”林随安追问,“眼睛里看到的景象会是什么状态?”

月大夫想了想,“我听人说过,大约是迷迷蒙蒙,恍恍惚惚,如临仙境的感觉。”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林随安闭了闭眼,她终于明白在严鹤和蒋宏文记忆里看到的记忆是怎么回事了。

那是他们服用五石散之后的看到的景象,所以,好似蒙了一层白雾,而那些尖锐的惨叫,染血的牙齿——甚至还未长出全部的恒牙,都来自于年幼的女童。

她们就是……朱四口中的白牲。

尸体的回忆不会骗人,严鹤和蒋宏文的回忆几乎相同,他们都买过白牲,严鹤和蒋宏文都是冯愉义的走狗,冯愉义肯定也买过……林随安攥紧手指,那么冯氏严令散去所有拐卖团体,只有一个可能——因为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替他们的儿子掩盖罪行,毁灭证据。

拐卖团体的那些人或许是远走他乡,更有可能是被灭了口。

朱四能活下来,大约只是运气好。

但是朱四知道的太少了,线索断了,更没有指向冯氏的证据,于此相对的,朱四的话反而能证明冯氏是铲除拐卖团体的大善人。

真是讽刺!

林随安目光转向了床上的冯愉义,她对此人一直没什么印象,现在看来,颧骨高凸,面色青白,只是个能喘气的尸体罢了。

若是他和白顺死了,她的金手指是不是能看到更多东西,是不是能找到更多线索?那些女娃会不会还有活着的呢?就算……就算她们都已经不在了,能不能找到她们的尸体呢?

四周的空气变得异常粘稠,似乎时间也慢了下来,林随安听到冯愉义肺部苟延残喘的呼吸声,那么微弱,甚至不需要千净,只需要轻轻捂住他的口鼻——

“林随安!”身后咚一声巨响,一个人影带着温软的阳光撞了进来,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你还好吧?!”

花一棠的声音钻进耳膜,林随安这才发现,她已经伸出了手,手掌距离冯愉义的口鼻不到三寸。月大夫吓得脸色刷白。

“你……”“花一棠仔细观察着林随安的神色,“又不舒服了?”

林随安感受了一下手指的温度,摇头,“我很好。”

这一次,她的身体并没有失控,也没有那种诡异的颤栗感,她只是单纯地……想杀了冯愉义。

“不可!”花一棠低声道,他的手攥得林随安手腕隐隐作痛,“不值!”

“他们都买过白牲……”林随安慢慢说着,她知道自己的话没有逻辑,而且越来越没有逻辑,“那些孩子,乳牙还没换完,还只是孩子,很小的孩子……她们都死了吗?她们的尸体呢?她们的家人呢?”

花一棠眼底漫上绯红的水光,上前半步,双臂轻轻圈住林随安。林随安额头撞上花一棠的肩头,听到了他的轻柔如风的声音:

“我能找到她们,信我。”

林随安闭上眼睛,眼泪落在了花一棠花瓣般的衣襟上。

*

真丢人,林随安想,她居然在一个十六岁的小屁孩怀里哭鼻子,幸好她自制力不错,只是掉了眼泪,没有哭出声,他应该……没发现吧?

林随安不动声色观察着座上的花一棠,回到花宅的扬都第一纨绔果断摒弃了低调服饰,衣衫奢华,香薰缭绕,连发髻上的簪子都多了两根,也不知用了什么美容圣品洗漱,皮肤光滑得犹如剥了壳的鸡蛋,长长的睫毛像刷了一层墨。

尤其是盯着坊图的那双眼睛,专注又漂亮。

林随安看着、看着,不禁发起呆来。

其实认真说起来,当时花一棠并没有抱住她,他的手臂虚虚圈着,没碰到她的身体,很是恪守有礼。他的肩膀很硬,根本不像他表现得那般娇弱,大约是他平日的穿衣风格太过华丽飘逸造成的错觉。

“嗯咳,”花一棠不自在清了清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