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恒生冷笑道:“我爹是蔡斗光,顺天府尹,而且我爹在朝中故交好友数不胜数,你说的没错,如今户部左侍郎徐谦徐大人正是家父至交好友,如今你要是敢动我,我爹和徐大人绝对会把你碎尸万段!” “你不过就是个最卑微的小太监,拿着剑也改变不了你卑微下贱的事实。” “识相点,跪下,求饶!” 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还不够霸气,蔡恒生仰起脖子,盯着苏哲嘲讽道:“你是不是很气?气的话就杀啊,来啊,杀了我啊,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你以为我会怕?不敢杀我,就老老实实地给我跪下!卑贱的东西,要是本公子心情好,兴许侮辱你一顿也就算了,要是真惹恼了本公子,本公子不但会把你折磨致死,你身边所有和你认识的人,都会一个接着一个地因你而受牵连!” “嘿,很气是吧?我感觉得出来,你很想杀了我,因为你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过是个皇宫里最卑贱的小太监,你这样的人哪怕就是死了、失踪了,也根本不会有人去追究计较,但是本公子就不同了,你伤了本公子一根毫毛,你和你全族都要倒大霉 ,到时候我会当着你的面,把与你认识的所有人折磨致死,而你却无可奈何!” “这世道,从来都是强权至上的,懂不懂,太监?” 蔡恒生对自己的表现极其满意。 此时此刻,自己绝对不能露出半点怂了害怕的表情,一旦如此,在事后必定被人嗤笑,自己也就抬不起头来做人了。 而现在自己表现得越是强硬,那么自己的形象也就越高大。 被剑抵着喉头又如何? 本公子威风一抖,谁都要软下来。 “听懂了。” 苏哲点点头,觉得蔡恒生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 点过头之后,苏哲手腕一抖。 锋利至极的长剑,削铁如泥,而划过蔡恒生的喉咙,传来的手感就宛如切过一块豆腐一般。 如此锋利的杀人剑,它带来的好处之一就是蔡恒生只觉得自己的喉头如同针扎一般微微一疼,然后就是一凉,凉过之后,是灼热感自喉头处迅速弥漫至前胸。 灼热的,是他的鲜血。 蔡恒生下意识地低头,他看到鲜血喷涌而出,已经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抬手一抹,手指之间粘稠的鲜血让他大脑嗡地一下就宕机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 身体四肢如同被冰冻了一般发凉,这种感觉迅速弥漫全身,汇聚到大脑时,他眼前猛地一黑。 张嘴,蔡恒生想要说话,但是他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努力地抬起越发沉重的眼皮,他看到的,只有苏哲那没有半点表情的面庞,还有周围人脸上的惊恐。 一切景象逐渐模糊,蔡恒生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濒死的恐惧,如同潮水一般蔓延,他无力地倒在地上,努力地想要挣扎身体,想要向身边的人求救,但是他竭尽全力的挣扎,在外人看来只是四肢无力的抖动和抽搐。 脑袋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紧接着鲜血弥散开来,蔡恒生嗅到了自己的血腥味。 他无比的恐惧和后悔。 恐惧,是对死亡。 后悔,是对苏哲。 他还有大好的风光,他爹是顺天府尹,只要他按部就班地发展下去,未来不说接自己父亲的班,但至少也是吃穿不愁的过一辈子,但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对死亡的恐惧,让他张大嘴企图呼吸进更多的新鲜空气,他渴求任何一点点的求生机会,甚至此刻他发誓,要是他能活过来,绝对不会再招惹苏哲,也不 会招惹任何其他人,而是会选择老老实实地夹起尾巴做人。 但是···晚了。 “啊!!” “杀人了!杀人了啊!!” 周围慌乱的尖叫和逃窜,让整个局面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苏哲手里的长剑下垂,一滴鲜血自剑锋汇聚到剑尖,滴落而下。 苏哲转身,面相年魁斗。 而年魁斗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后退一步。 面色惊骇的年魁斗不敢置信地看着苏哲。 他没见过苏哲,但知道苏哲大名。 以前的纨绔,现在的凶厉。 以前他揍的是京城最顶级的官二代。 而现在,他凶狠的对象全是京城顶级权贵。 从二代们发展进化到了二代的爹。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