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哲看着郑灿江,缓声道:“这些暂且不管,眼下真正让人眼红的是陈近廷留下的位置,这个工部尚书到底谁上,郑大人,你是工部左侍郎,按照本朝惯例,任上的官员若是因为意外、重病而不能理事,则由副手暂且主理,等待朝廷的新任命,而朝廷用人,一般也是倾向于从原部门按顺序提拔,也就是说,明面上,你的希望是最大的。” 郑灿江心跳如擂鼓。 他年纪不小,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能跨上这最后的半步,当上哪怕一任的尚书,那也是光耀门楣。 一部左侍郎固然是三品大官,位高权重,普通百姓这辈子连触摸都触摸不到的地步 ,可左侍郎还是侍郎,哪有尚书来得让人澎湃? 出了一位尚书,那是整个姓氏都要跟着沾光的。 他本以为自己没希望了,安心老实等年龄到就退了,但如今,他看到了一个可能。 尽管很渺茫,但他也想要抓住。 否则今天他就不会厚着脸皮在苏王府门口等这么久。 这个节骨眼上,但凡是有希望够一够这个位置的人都在绞尽脑汁地去活动,他这个左侍郎当然是目光聚焦的中心,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他硬生生地在苏王府门口等了几个时辰,这件事情只怕是早已经传到有心人耳朵里了。 这意味着他要争。 既然争了,就全力以赴! “可是。” 苏哲话锋一转,对郑灿江说道:“明面上希望最大的是你,实际上可能最小的,也是你,因为什么,你应当清楚。” 郑灿江咬牙道:“清楚,我朝中无人。” 以郑灿江的身份,不大不小的事情上也可以做人家的背景靠山了。 但是这种级别的争斗中,这个朝中无人的‘人’,不是具体某一个人,而是集团、党派! 郑灿江不属乡党,也不是唐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