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说偷,他就是偷了!”锦袍少年一把将钱袋子塞进孩子的胸口,而后用剑鞘挑起女子不甘愤怒的下巴:“他要是没有偷,本少爷的钱袋怎么会在他身上?我身后这些同门师兄弟都可以给我作证,人证物证具在,你能奈我何?”
女子咬紧牙关:“无耻!”
“本少爷瞅你还有几分姿色,倒不如陪我一晚,要是伺候的本少爷满意了,我就放过你这小兔崽子。”锦袍少年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奸笑:“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本少爷现在就砍了他的脑袋!”
长剑出鞘,架在孩子的脖子上,似乎为了刺激女人早点作出决定,他还用力地在盖子肚子上踹了一脚,直接让孩子脸色苍白,嘴溢出鲜血。
“娘······娘······娘,我好痛啊,娘······”
“你,你······我杀了你!”女子奋力挣扎,可在几个人的控制下动弹不得,双目赤红,几乎充血。
看热闹可是人的本性,何况这么大的动静,周围已然吸引了不少人驻足,也有人认出了锦袍少年的身份。
“这少年看着面熟?想起来了,不正是清风
剑李月华的儿子木宽吗!他手上那把攀云古剑可是她花费万两白银请来锻剑名家为他打造的成人礼,绝对不会错。”
“清风剑李月华虽然是女子身,却出身西丽山庄,为当代掌教,位列天下一等,亦是这武林大会的十八位一流势力之一,景能在此地碰到。”
“李月华丈夫早逝,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真是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据说尚未及冠,在西丽山庄有就有不少女弟子遭了他的毒手,只是碍于李月华的声势这才没有穿出。”
“素来听闻木宽身受其母亲的溺爱,一手清风剑学的不精,但是欺男霸女却是无窍自通,这才刚来顺天府就惹出事端来。”
“我刚才可看到了,那孩子可是捡到了木宽的钱袋,出于好心归还于他,却被木宽反咬一口对方偷盗钱袋,连孩子都欺负,真是过到头了······”
苏哲的耳力还算不错,从众人商议中也能听得七七八八,知晓只是一个纨绔弟子的闹剧而已,懒得等待,声音抬高说道:“前面的,把路给小爷让开!”
声音很大,众人只看见一座车架印入眼帘,不少人纷纷让路
。
今天为了赴约,也是为了保密行踪,苏哲并没有使用苏王府的车架,而是随意选了一副,但即便是寻常车架,正常人这个时候就知道该乖乖给马车让路。
众所周知,顺天府中的达官显贵何其之多,许多高官尚且不能买房定居,更别说饲养马匹。
达官显贵不一定会马车,但是坐马车的一定是达官显贵,尤其是在这顺天府,稍微不注意看走了眼,就可能给自己酿下抄家灭族的大罪。
但是,刚才也说了,这是正常情况下,往往在这种时候,总会有一两个脑子不正常的跳出来。
“你妈xx个巴子,你踏马算哪根葱?让本少爷给你让路?”木宽将注意力从女人孩子身上转移开,破口大骂:“小爷我今天就当着这条路不走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今日你要是有胆子,就把本少爷撞死在这里!”
苏哲眼角抽了抽,这家伙,一直都这么勇敢的吗?
“你这要求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苏哲笑了,笑的很开心:“真把顺天府当成你家那山沟沟里了?当真以为吾不敢吗?”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味道这么纯的二货了,一时间
还有些想念。
“驾车!撞!出了事情,我负责!”
毕竟真正的“苏哲”还在苏王府中养伤呢,苏哲只能藏身在马车中,不能暴露正式身份,但身上这股混不吝的混世魔王气质改变不了的。
撞死个人,他真不放在眼里。
老黄得令,策马扬鞭,那拉车的战马嘶鸣一声,而后疾驰而来,想着西丽山庄一行人撞了过去。
卧槽!这家伙竟然不按照套路出牌,他真的敢装!
木宽看着那马车越来越近,额头上罕见地浮现一丝汗水,这个时候他才终于真正的意识到,顺天府根本就和西丽山庄不一样,这里没有人惯着他。
横竖不过百步的距离,说时迟,那时快,已然近在眼前,木宽还来不及求救,挡在他面前几个西丽山庄的弟子立刻动用轻功,躲到一旁。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可不会为木宽去放弃自己的美好生命。
眼看着那战马近在眼前,即便是从战场上退役的战马,身上的凶煞之气也不是木宽可以扛得住的,当即两腿稀软,瘫坐在地上,两腿之间湿润了一大块,散发着难闻的腥臭味。
就在马蹄即将踏在木宽身体上的
一刹那,天空之中陡然划过一丝银白色的剑光,犹如一道匹练,倒挂横空,在白天浮现一道新月,悄然落下。
四只战马哀鸣一声,而后头颅尽数应声断裂,炙热滚烫的马血喷涌而出,只是一剑就将四只战马全部斩首,马车的前进趋势戛然而止,苏哲差点摔了一个踉跄。
“卧槽!谁!”苏哲咒骂一句。
幸亏没让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