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知道?”苏洪烈问道。
“那还有假?”苏洪烈没好气回应。
苏洪烈摸了摸下巴,考虑到苏哲今近来的表现,还是松了口:“但也不是不行,我还记得当年先帝替为父收敛征战之财,灭了大小世家三百有余,争敛其财富,才有了这盛世太平天下。”
苏洪烈摸摸下巴,从十几张信纸中抽出一张,递给苏哲。
“你所想知晓,就将这信中的世家大族揪出,灭起传承,断其根本,可有胆魄?”苏洪烈观察苏哲的表情变化:“如此算作为父对你的考验,显若是成了,你爹的秘密尽数为你展开。”
“若是不成,你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如何?”
苏哲想做的事情,是逆天下大势,用脑袋想想都知道会是何等艰辛,只是这一封信纸,就涉及众多,利益纠缠,不过是天下世家勾连的九牛一毛罢了。
若是连这么一点都处理不好,说明苏哲只是空有情怀,并无掌握这等豪情的能力,还不如带在身边,好好的做他的苏王世子,起码能换来一生安乐。
“老头,看好你密室的
钥匙,等我来收编!”苏哲混不在意,将那一张信纸折叠收起。
“你就我这一个儿子,不给我你给谁?整这套,你也不嫌费事。”
苏哲翻了个白眼,将信纸塞入怀中:“困了,回去睡觉了。”
苏洪烈站在原地,看苏哲大摇大摆地离开书房,而后兀自笑了一声,不住摇头:“这臭小子,还威胁上我了,真当老子不能再生一个?”
行至桌前,那抽象派画作还摆在眼前,苏洪烈深吸一口气,将之揉成一团,丢入纸篓中:“吾儿所言极是,这等画作还有极大的进步空间。”
“吾必须给娘子最好的画!”
苏哲端着信纸回到房间,司南沙华和商未央二女正并肩坐在桌前,书写着什么,苏哲蹑手蹑脚,走到二人身后。
司南沙华咬着笔,略作沉思,好看的眉头紧锁一起,落笔是苏哲看不懂的西域文字,不过料想应该就是在京城的近况。
自从在家中住下,苏哲保证云柔国的安全之后,司南沙华时常写信给远在西域的父母,内容苏哲也看过,无非就是一些细碎之事,再就是
女儿家的叨叨念念,一如苏哲警告的那样,非常老实。
毕竟,西域和大晋并不相通,想要送信需要非常的渠道,以云柔国的人力物力很难维持,故而,司南沙华之前在京城许久,往往三四个月才能送一封信回云柔,但在苏哲这里,以苏王府的渠道倒是可以顺带着缓解司南沙华的思乡之情。
而商未央这边又是另外一副风景,她正提笔书写文字,苏哲瞅了一眼,赫然是那七星草的发展蓝图,已经初具模型,接下来就是时间的考验。
苏哲笑笑,双手按在二女的肩头:“二位当真是好雅兴。”
二女正忙着书写,哪里注意到苏哲,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跳,可在看到苏哲脸上的坏笑时,还是起身行礼:“奴家见过世子爷。”
苏哲上前,一手一个,拦住二女的细腰:“时候已经不早了,不知二位可愿陪本世子共同沐浴否?”
又是一夜痴狂,待到第二日旭日初升,苏哲才从床榻上爬起来。
而御书房中,女帝也一早就收到了昨夜李元杰宴会上的消息,顿时震怒拍案而
起。
“这白莲逆党亡我大晋之心不死!竟如此张扬!简直罪无可恕!”
“什么自尽,分明就是不愿牵扯到身后之人,想不到这白莲教已经荼毒至此,连朕的百官都被腐蚀,诱惑!就是不知道这定远县令背后又是那一位朱紫!”
女帝很生气,这一次,她已然看到白莲教的彻骨威胁,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渗透到朝堂之中,对朝廷中的后起之秀明目张胆的拉拢,威逼利诱。
只是苏哲暴露出来而已,那么没有暴露出来的又有多少?这大晋中枢,又有多少人屁股是干净的?
女帝心里明白,当阳光下出现一只蟑螂的时候,说明在黑暗中已经挤不下了,她只感觉心中发凉,近来稳住的朝堂局势隐隐约约有种超出掌控的感觉。
“臣还在调查!”宋之问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面见女帝:“吾会尽快给女皇上一个答复。”
“呵呵,答复?事已至此,你就算是将这京城翻个底朝天,又能查出来什么?”女帝气得直喘粗气:“背后之人岂会傻乎乎的等着你去调查?”
“等你查到的
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这帮家伙手段没有,但是这手段玩的甚是娴熟,呵呵,这就是朕的大晋!这就是朕的朝廷!已然腐朽,摇摇欲坠,这让朕百年之后如何去见先帝,去见我符氏先辈列祖列宗!”
宋之问头也不敢抬:“属下无能!”
“倒也不怨你,事发突然,宋卿已经做的很好了。”女帝突然安静下来,看着眼前的奏章,突然涌上一丝疲惫,招招手:“昨夜是白莲逆贼去拉拢苏哲才会暴露?”
宋之问点头:“正是如此,想来也是苏世子近期风头无两,又得圣上宠幸,这些逆贼昏了神志,想要拉拢苏世子入伙。”
“朕还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