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感冒了有药,感情也可以对阵下药,苏哲很清楚,此刻的皇后最需要什么。
手掌宽厚,悄然将女帝头顶的发面,珠钗取下,那青丝如瀑,精致散落开来,苏哲的手掌穿梭在那秀发之中,芬芳馥郁沾满口鼻。
“皇后亦是知晓,朕之处境。”苏哲开口:“哀帝,是这文武百官对真的蔑称,往前数个朝代,唯有亡国之君,昏聩无能之帝皇才有此称号,而我大晋国力衰退,虽不复鼎盛,却也无亡国灭族之危,却得了哀帝之称,皇后可能明白?”
“朕不敢做真实的朕,朕亦是恐惧这皇宫内外的一切?生怕某天,失火,落水,抑或是歹人袭击,宫廷事变,朕就没了性命……”
皇后咬住下嘴唇,从苏哲颤抖的身躯而看,他的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
他竟然和自己说这些事?
“非是朕忽冷忽热,朕对皇后亦是真心,只是在皇宫上下,危机四伏,朕若是对你恩宠过分,夫妻一体,那些人只怕会讲你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虽然皇后为唐王之后,权势鼎盛即便是朕也只能望其项背,但是朕不敢赌,不敢用皇后的性命去
赌这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苏哲说的情真意切,皇后听了这个解释,不知道为何,心里突然堵得慌。
皇帝,他承担的实在是太多了。
而自己身为大晋皇后,却不知为皇帝排忧解难,却整日想着儿女情长,实在是目光狭隘。
“皇帝……”皇后抬起头,和苏哲目光相接,而后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主动将红唇献上,唇齿交接的瞬间,皇后娇躯宛若触电一般。
“皇后。”
“你可怨我?”
房间内传来一阵水渍碰撞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二人唇齿分离,皇后胸口窜着粗气,而苏哲一句话,就让皇后芳心震颤。
“不,皇帝是大晋的皇帝,当以家国为重,从今往后,臣妾不会再叨扰皇帝。”
皇后拉着苏哲的手,放在自己地胸口,好似做出什么决定一般:“还请皇帝怜惜。”
这是要主动献身?
皇后的心已然被苏哲攻占,但苏哲却将手收回:“皇后这是何意?”
“皇帝嫌弃我?”皇后目光黯淡下来。
苏哲却微微一笑,只是牵着皇后的手,推开一扇门:“皇后天香国色,人间绝顶之色,朕即便是
宠溺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嫌弃?”
那门后是一个台阶,黑黢黢的,有些吓人,但被苏哲拉着手,皇后整个人轻松了许多,懵懵懂懂地被苏哲拉上台阶,两人的身影在台阶上缓缓消失,一直到最底层,那是一座小型码头,正有一座小画舫停泊在此处。
“皇上,原来您都还记得。”
看到这一艘画舫的模样,皇后的眼泪再也都止不住,径直扑向苏哲怀中。
这一座画舫,赫然就是当年她和先太子登船饮酒的那一艘,也正是因此,二人开始结缘,没想到皇帝心细如发丝,连这个都还记得。
“如燕,随我来……”苏哲并没有称呼皇后,也没有自称朕,而是呼唤了皇后的名字,章宛若两个平民百姓,主动向皇后伸出手来。
唐王此女,大晋皇后,唐如燕!
此地的烛火昏暗,并不如房间中明亮,唐如燕抬起头看着苏哲,玉手搭在他的掌心之中,温暖之意传来,说道:“皇上,你不该如此厚爱臣妾,如此有背为君之道,若是让御史知晓……”
“你我结发之妻,朕疼你有何过错?”苏哲淡淡开口:“你我之事,只需要你我知
晓就行,那御史,难不成我疼个媳妇儿,还要他们允许不成?”
媳妇?!这民间话语,可是让唐如燕心生狂颤。
苏哲温声说:“这天下,是朕的天下,在皇宫之中,我是晋哀帝,你是当朝皇后,可是在这里,我只是一个人普通人,而你,也仅仅只是我的妻子而已。”
“我们不需要顾及太多,做好自己就行。”
皇后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懵懵懂懂,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苏哲牵着手带进画舫的。
画舫并不大,中间仅仅只有一座小小阁楼,摆的下一张桌子和几个人的活动空间,本来还需要一个划船的船夫,但是为了二人世界,显然是没有准备这些。
不过如今无风无浪,随波逐流即可。
画舫脱离了码头,沐浴在月光之下,打破了水面的平静,划下波光粼粼,晴雪阁的某一处包厢之中,女帝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茶盏,目送二人离开。
“苏哲,唐如燕……”女帝的目光深邃,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画舫脱离了晴雪阁,只有几根火烛燃烧,提供些许的温度火焰,苏哲牵着唐如燕的手,只能依稀看到窗外的月色撒在这画
舫之上。
因为夜色已深,在河面上晕开一层朦胧薄雾,烛火,轻雾,美酒,佳人,就这么呈现在自己面前,苏哲揽着唐如燕坐下,看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仿若身在梦中。
今时不同往日,苏哲有足够的时间去折腾,并不着急将皇后拿下,他有的是时间。
一道美食需要时间酝酿,品尝一道美食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