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嬷嬷也是一脸的感慨:“奴婢虽未曾生育,却也知为人父母的苦楚,大公子毕竟是在夫人膝下长大,也必是夫人的心头肉,大公子有事,夫人心中难安也是因一片慈母之爱,只是不知奴婢能为夫人做些什么。” 听到如此暖心的话,余光瞬间泪奔:“养儿都是债,我只希望他能平安健康便好,为了毅儿,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魏宁汐悄悄抬头,用眼角看着余光:真没想到,二哥这个养母居然对二哥如此在意。 慕容嬷嬷却是神色大动:“奴婢已知晓夫人的意思,夫人放心,奴婢这边回宫为夫人周旋一二,尽量不辜负夫人的爱子之情。” 两人的眼神交汇在半空,显然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 两人又说了会儿子话,慕容嬷嬷对余光屈膝行礼:“时间不早,奴婢这便进宫为夫人探探口风。” 余光感动的泪眼婆娑:“得嬷嬷大恩,余光来日必结草衔环报答嬷嬷。” 慕容嬷嬷望向正在发呆的魏宁汐:“那这位...” 余光眼中流露出极致的悲伤:“毅儿行事荒唐,这林二姑娘我们是断断配不上了,也罢,既然毅儿喜欢,我便成全了他们就是,这儿媳妇,我便是认下来了。” 看着余光眼圈微红,慕容嬷嬷再次拍了拍她的手:“儿孙自有儿孙福,夫人莫要忧心,说不得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庆元帝是真的很欣赏魏宁毅那笔丹青,至于文采,这些年他见过的状元不少,其实大家水平都差不多。 就连每一场的状元榜眼探花,其水平上也没有太大出入。 除非能遇到真正惊才绝艳的大才,否则点谁当状元也就是看他瞧谁更顺眼。 点魏宁毅做状元,主要是因为对方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这样一个漂亮的状元,策马游街时定然会成为一段佳话。 如今他钦点的状元竟为了抢女人在青楼打死人,虽然知道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猫腻。 可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却让他更加愤怒,因为他竟然点了一个蠢货当状元。 若是魏宁毅不蠢,何至于被人算计至此,这不是摆明说他识人不清吗。 原本只是一个小人物,却实实在在的折了他的面子。 这种感觉就像是好好一桌饭菜,却偏偏吃出一只臭虫。 而这个臭虫,还是他之前亲自夸奖过的... 越想越是火大,庆元帝直接将手中的湖笔丢在地上:“这些御史真是越来越清闲了,他魏宁毅是个什么东西,连官职都没有,也值得这些人一张张往上上折子。” 这哪里是折子,分明是一个个甩在他脸上的巴掌。 这些御史活腻了,这是在嘲笑他有眼无珠吗。 就在庆元帝在心里准备将魏宁毅千刀万剐的时候,手边忽然多出一个茶杯。 “今年冬天梅树上新取的雪水,都说可以凝神静气,陛下不妨试试。” 庆元帝抬起头,刚好对上慕容嬷嬷的脸:“回来了。” 慕容嬷嬷对庆元帝盈盈下拜:“奴婢也是受人所托。” 脑子里过了下可能的人选,庆元帝冷哼:“她倒是个会选人的,朕怎得不知,她对魏宁毅有这么深的感情。” 上次见面时,那女人倒是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慕容嬷嬷也知道余光之前同庆元帝的“交易”,听出庆元帝话中的讽刺意味,慕容嬷嬷静静听庆元帝吐槽完,才轻声应道:“侯夫人确不愧为商户之女,总是能提出让人心动的交易。” 庆元帝微微挑眉:“她这是想花钱买命。” 江南那边果然富庶,就连一个女人手里都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慕容嬷嬷则是上前一步,用手沾着茶杯中的冷水在桌面上写了两个字。 庆元帝望着桌上的水渍,好半天才冷哼一声:“她倒是舍得!” 慕容嬷嬷也不专注这个话题:“那侯夫人的确是个善于取舍的,知道魏宁毅这事做的不妥,居然同意让那花娘进门,啧啧啧...” 听到这意味深长的三个字,庆元帝提起几分兴趣:“那是什么人,居然能让你多瞧一眼。” 慕容嬷嬷垂下眼睛:“奴婢是个俗人,也不会说话,只是瞧着那姑娘与魏宁毅眉眼间六七分相似,同侯府老夫人七八分相似,倒像是生来就该是侯府的人般,这怕就是世人常说的夫妻相吧。” 说者有意,听者更有心。 庆元帝的眉宇微微蹙起:“当真有这般相像。” 他见过魏宁毅,魏长源以及魏长源的父亲,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