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似乎没注意到魏宁毅难看的脸色,依旧笑盈盈的安慰魏宁毅:“看起来我儿果然比那些东西毒的多,这样为娘也就放心了。” 感觉颈后的力量一松,魏宁毅的胃里一阵翻搅,正当他努力忍耐自己想要呕吐的冲动时,余光忽然按着他的后脑勺,将他的脑袋塞进了水银碗里。 魏宁毅立刻屏住呼吸,企图抵御那冲向口鼻的水银。 余光则笑盈盈的看着他:“娘亲不喜欢我儿的态度,若是我儿学不会如何哄娘亲欢心,那倒不如变成傻子的好,至少看起来可可爱爱。” 魏宁毅想要求饶,可水银滑腻的触感却让他一动都不敢动。 这么多水银喝下去,真的会变成傻子,而且还会是个死了的傻子。 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余光将魏宁毅从水银里提出来:“我儿这闭气的功夫练得不错,为娘甚是欣慰,只是我儿身上的水银着实有些多了,娘亲帮你晾干。” 半个时辰后,两个小厮鬼鬼祟祟摸到魏宁毅身边:“大爷,您且忍忍,夫人说了,再有半个时辰就能将您放下来,您也莫怪夫人,这母子身边哪有隔夜仇。” 因被倒吊在大树上,已经开始大脑充血的魏宁毅,艰难睁开肿胀的眼睛:滚,都给他滚,这些落井下石的混蛋。 有朝一日他掌控了侯府,定然要将这些腌臜东西都用水银灌成人偶。 天色刚刚擦黑,魏长源便感到一阵心慌。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他与余光订婚之前。 感觉自己再留在侯府只会死无葬身之地,为了自保,也为了给侯府留下血脉,他不得不选择离开侯府死遁。 可他走了倒是轻巧,侯府以后的吃穿用度怎么办,他不能留母亲独自在侯府受苦。 于是千挑万选之下,他最终选择了余光这个空有一些黄白之物的草包。 离家后,魏长源最初其实并没打算让侯府接济,只是李宁儿身体太过虚弱,而老夫人又疼爱儿媳和孙子。 这才在无奈之下,按月收取侯府强行送来的银子。 谁知道好好的事情,偏偏弄到这般田地。 魏长源也不是没想过逃走,只是他们在这居住多年,手头多是些田产地产,能活动的钱财并不多。 而且他也很担心侯府的情况,为何一点消息都探不出来呢! 由于睡不着觉,魏长源在床上翻来翻去,倒是将李宁儿吵醒了。 李宁儿虽然也将近四十岁,可保养得益,看起来依旧柔美。 只见她翻个身,小心翼翼的钻进丈夫怀里:“夫君怎的还不睡,好容易今夜安静没有猫狗吵吵闹闹,夫君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这边是乡下地方,猫狗野兽原本就多。 由于现在是冬天,周围又只有他们一处大宅,那些猫狗为了找个避冬的地方,经常会在晚上溜进院子。 动物一多,声音自然会大,有时候这些动物争执起来,比泼妇吵架还要热闹几分。 因此每天晚上负责上夜的仆从,都会到处驱赶这些猫狗,惹得人梦中惊醒。 魏长源将妻子抱个满怀,爱怜的亲吻妻子的头发:“宁儿,这些年委屈你了,若是生活在侯府,哪里会受这样的罪。” 终究还是他对不住宁儿,让别人占了宁儿的位置... 等等! 魏长源猛地放开李宁儿,匆匆自床上起身。 他终于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了! 声音,不对的是声音。 现在是初冬,虽然没有下雪,但地上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树叶,即使下人清扫的再及时,也比不上树叶落下的速度。 魏长源虽然多年不上战场,可他的听觉依旧灵敏,甚至对危险的感知也比其他人强。 往日,他夜里总会被外面巡逻的脚步声吵醒两三次,可今天,院子里一直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响动,这着实太不应该了! 心中有了怀疑,魏长源闭上眼睛开始静静聆听。 果然,他听到了距离他房门不远处的小小闷哼,重物落地被人拖行的细碎噪音。 魏长源猛然起身,居然真的出事了。 魏长源动的突然,让李宁儿一个不注意撞在床板上,发出小小的噪音。 李宁儿刚准备呻吟,便被魏长源捂住了嘴。 看到相公异常的动作,李宁儿的眼睛瞪得溜圆,这是出了什么事么? 魏长源依旧捂着李宁儿的嘴,同时小心翼翼抓起自己睡觉前脱下的衣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对李宁儿低声吩咐:“我感觉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