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捂住胸口,跪在旁边的丫鬟婆子当即上前帮忙顺气。 其实他们很清楚谁才是他们的主子,毕竟他们的卖身契都在侯夫人手里。 只是这么多年他们依靠老夫人已是习惯,无法轻易改变。 再加上侯夫人到现在都不敢同老夫人动手,显然是有所忌讳。 如今他们在侯夫人那边已经挂上了号,再讨好已经是来不及,倒不如依旧守着老夫人,总不会惹出大事来。 老夫人一口气吐出,望着余光:“你这是看我活的久了,想要我老婆子的命啊。” 余光紧张的连连摆手:“娘这样说话可就折煞媳妇了,要您命的是阎王老爷,和媳妇有什么关系,您也可以不去啊,只是多死两个人,反正母亲膝下儿孙环绕,一年死一个也能坚持很久。 光看媳妇今日的葬礼,就知母亲办事多么妥帖,这种事给别人做总是不放心的,倒不如母亲亲自送他们一程。” 她向来都是说到做到的人,说了一年死一个就决不食言,就看母亲能承受 这话不仅缺德,关键还诛心。 老夫人恶狠狠的望着余光:“你闭嘴!”若不是腿软,她现在就想撕了这个毒妇,居然敢咒她定远侯府。 余光笑盈盈的看着老夫人:“母亲,您的火气千万不要太大,您还没等到全家死光,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老夫人望着余光的眼神几乎能喷出火来:“你给我闭嘴。” 回应她的,却是余光笑盈盈的脸:“母亲且消消气,万一早死一年,多不好!” 说到这,余光身体前倾,拉过老夫人的手:“母亲,您可是一家之主,走的时候一定要将全家都带走,齐齐整整一个都不能少。” 老夫人气的目眦欲裂,扑上来就要抓余光的脸。 身边的仆役飞快躲开,他们可不想死,刚刚反抗那些,现在还在地上躺着呢! 余光笑盈盈的看着老夫人的动作,飞快扬起巴掌,快准狠的扇在老夫人脸上:“母亲,您要清醒些啊。” 这一巴掌打的老夫人大脑一片空白,懵逼的看着余光:“你...” 余光则是对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母亲,冷静,静静的等着全家死光就好。” 余光这温柔的声音听得众人不寒而栗,一个个蜷缩身体,试图躲余光远些。 太可怕了,他们真有一种夫人是从地狱中爬回来的感觉了! 如果夫人说的是真的,那是不是家里的人也当真会死光。 可按照夫人的说法,定远侯府除了夫人这个不会死的,就只剩下大爷。 难道夫人的意思是,老夫人若是不死,那死的人就会是大爷么? 之前就听人传说,大爷在外面同一名女子举止亲密,莫不是还有外室。 否则夫人为何会说老夫人能活很多年,怎么办,他们的思绪好混乱啊! 倒是魏宁毅愤怒的冲过来对余光怒吼:“你别再说了,你这根本就是妖言惑众,明明就是你对不起我们。” 余光坐直身体,目光慈祥的望着魏宁毅:“我是怎么对不起你的,说来听听吧!” 魏宁毅喘着粗气,如同一头正在犁地的老黄牛:“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同我的亲生父母分离。” 余光认同的点头:“要不你现在就走吧,走之前记得把你之前花我的银子都签上借条,以后再别踏入我定远侯府。” 追债,她向来是认真的。 魏宁毅登时火冒三丈:“定远侯府原本就是属于我的。” 他爹是定远侯,他娘是爹爹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是正经的侯府公子,这侯府原本就应该是他。 都是余光这女人鸠占鹊巢。 余光目光温柔的看着魏宁毅:“你亲爹是魏长源么,你亲娘是我么,若都不是,你有什么脸说定远侯府是你的。” 魏宁毅的声音瞬间憋了回去,他虽然愤怒,却不是毫无理智,爹娘的身份可是个不能暴露的秘密。 余光笑盈盈看着他:“魏宁毅,如果我是你,在这番羞辱后,便会立刻放下侯府的东西独自走出宁远侯府,可你做的到么。” 魏宁毅喘着粗气,话锋忽然一转:“你莫要说这些有的没的,这些年我在你手下吃了多少苦。” 余光点头:“没错,十两银子一颗的人参养荣丸,一天三颗的吃,差点把你撑死,为娘好生心疼。” 魏宁毅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为了你的荣耀,我没日没夜的读书,那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余光点头:“没错,你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