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上倒是出奇的一致。 “也不是。”毛鸿宾更喜欢自己新酿的冬醩,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应该也是老毛病了,烟熏火燎的后厨,肺不好。干一行有一行的毛病,就比如铁匠的肩膀常常有损伤,绣娘的眼睛多数不好,木材行的人是腰扭伤。” “也对。”羊献康点了点头,“习武之人也是一样的,手上都会有茧子。特别是射箭之人,茧子会更厚一些。” 听到这里,刘曜不禁悄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的确是有茧子,与羊献容那双白皙的小手完全不一样。 “金铺的人为什么会有喘症?”羊献容忽然问道。 “谁喘了?”毛鸿宾问道。 “就边上那个金铺,喜来福金铺的老板。” “哦,他那个是老毛病了,他父亲也这个毛病。”毛鸿宾又喝了一碗冬醩,撕了一条鱼乍嚼了起来,“他家原来是开纸扎铺子的,常常要做金箔银箔的元宝,金箔那种东西轻薄,吸到肺里去就出不来了,所以就喘了。” “哦,毛大叔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好厉害。”羊献容的注意力都在这些美食上,连说句好听的奉承话也挺敷衍的。 “哪里有小容厉害,这都做了皇后,咳咳咳……”这话一出口,毛鸿宾也觉得有些不对,特别是当着司马颖的面。 他只好自己封住了嘴,又喝了一大碗酒,抬头看向了那一轮明月。 那一轮圆满早已经悬挂在了空中,清冷的光辉洒了下来。 寒风吹过时,竟有了要飘雪的意思。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楼下的街面上有人在惊叫:“那是什么?死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