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亲自前来。” 余朝欢听得一头雾水,压低声音问道:“哪个小衙内?” “刘仲武的幼子。” 骆沙小声说了一句。 “刘节度的儿子怎跑来青州了?难不成是西军到了?”余朝欢此刻满头雾水,心中冒出无数个疑惑。 见两人低声交谈,老九爆喝一声:“你等在磨蹭甚么,难不成想抗命?” 哗啦! 听到抗命二字,后方的重骑兵纷纷抬起手中长枪,摆出一副要冲阵的架势。 这番动静,可把武卫军一众将士吓坏了。 余朝欢咽了口唾沫,警惕道:“可有调令文书?” 老九答道:“自然有!” 闻言,骆沙和余朝欢对视一眼,各自领着一队亲兵,架马走出军阵。 跟在老九身后,余朝欢细若蚊声地问道:“骆兄这些人到底是何来头?” 他又不傻,从骆沙刚才的反应来看,定是认得这些人。 骆沙苦笑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余兄还是先想想如何过这一关罢。” 说话间,众人来到刘锜身前。 刘锜也不废话,从怀中取出调令文书扔了过去。 余朝欢手忙脚乱地接住,打开之后,仔细看了起来。 字迹是赵霆的,下方还有知州与通判的官印。 显然,这封调令文书是真的。 刘锜板起脸,学着韩桢的语气冷声道:“即刻起,武卫、镇海二军由我接管,暂任都统一职,你二人可明白?” “下官明白!” 没有任何犹豫,骆沙立刻答道。 余朝欢则面色犹豫。 虽然这封调令书文是真的,可此事处处透着诡异,显然有蹊跷。 见他面露迟疑之色,刘锜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语气森然道:“余朝欢,你想抗命?” “这……下官明白!” 余朝欢心头一惊,赶忙应道。 对方根本没有隐藏杀意,如果自己敢质疑,只怕会立刻被斩杀。 此刻他也豁出去了,先保住小命再说。 反正这封调令文书是真的,自己也是奉命行事,就算到时真出了什么变故,想来朝廷也怪罪不到他的头上。 啧! 刘锜撇了撇嘴,心中有些失望。 他还想杀鸡儆猴,用余朝欢的人头来震慑武卫军这群丘八,结果这厮竟然这么怂。 “走罢,随本都统接管大军!” 刘锜大手一挥,领着骑兵营朝着大军走去。 来到军阵中,他的第一个命令,便是全军休整一天。 临阵换将是大忌,所以他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来熟悉,并且掌控武卫军。 就算不能做到如臂使指,也起码不能像方才那样,乱成一团。 聂东今日才出发,哪怕是轻装上阵,起码也要三四天时间,才能绕到寿光县的后方,所以刘锜有足够的时间。 随着一顶顶军帐扎下,刘锜又下令将先前逃亡山中的士兵给抓回来。 那些个逃兵根本没跑远,跑进山里后,见骑兵并未冲锋,便停下了脚步。 因此,没多久,逃往山中的二百多名逃兵全部被抓了回来。 其中一大半都是镇海军,还有十几名武卫军士兵。 看着跪在地上的逃兵,刘锜面色冰冷,厉声道:“军法第八条,临阵脱逃者,斩!” 哗啦! 听到要斩首,跪在地上的逃命顿时慌了,一个个哭嚎哀求。 “俺错了,俺再也不敢了。” “俺也不敢了,莫杀俺!” “……” 余朝欢嘴唇蠕动了几下,准备开口求情,却感觉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胳膊。 微微转过头,只见骆沙正朝自己使眼色。 见状,余朝欢也只得把到嘴的话重新咽回肚子里。 面对逃兵们的哭嚎,刘锜不为所动,挥挥手:“拖下去,斩了!” 骑兵营的弟兄,立刻将这些逃兵拖到空地上,手起刀落。 噗嗤! 噗嗤! 刀刃入肉声不断响起。 一颗颗人头如同下饺子一般,噗通噗通砸落在地面。 武卫军的将士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一个个面色惨白,手脚发软。 想要迅速掌握这支大军,杀鸡儆猴必不可少。 既然杀不了余朝欢,那就杀这些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