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拍拍屁股就走了。 一直到三更天,厢房里的动静才渐渐平息。 两人汗唧唧的黏在一块,轻声说着私密话。 聊着聊着,便进入了梦乡。 …… 翌日。 折腾了大半夜的韩桢,早早便起了床。 至于安娘,还睡的香甜。 洗漱一番后,照例练了一刻钟的呼吸法。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效果,韩桢只觉整个人神清气爽,连脚步都轻盈了几分。 正当他起身时,耳旁传来韩张氏幽幽地声音:“二郎也要顾忌些身子,整日旦旦而伐,哪能受得了。” 韩桢伸手在她光滑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笑问道:“吃醋了?” “唔!” 韩张氏顿时俏脸微红。 尽管与韩桢有了夫妻之实,但每次面对这番亲昵的举动,她心里总会升起一股羞涩。 强压下心头羞涩,她轻轻咬唇道:“奴家没有吃醋,只是望二郎能爱惜身子。” 韩桢微微一笑,拍了拍胸膛道:“放心,我自个的身子很清楚,就你和安娘这小身板,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韩张氏哪里能听得这样的话,只觉得双腿一阵发软,软糯的语气嗔怪道:“叔叔呀!” “好了,不逗你了,吃饭去罢。” 知道她面皮薄,韩桢不再逗弄她。 两人一路来到二院用过早饭,随后在韩张氏的服侍下,韩桢换上一套锦袍,便出门去县衙办公了。 进了县衙,韩桢随口问道:“常知县可起了?” 值班皂吏答道:“禀县长,知县一大早便出城安置战俘了。” “嗯!” 韩桢点点头。 事实上,常知县的心思,他隐隐也能猜到一些。 之所以会如此用心,实现少时理想抱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想凭借表现,在自己这头下一注。 对此,韩桢自然不会介意,甚至还有些欣喜。 一个朝廷正七品的官员,能在他这里下注,说明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赢得了认可。 簿厅中,胥吏们已经开始忙碌了,这一幕放在以往,是不可能出现的。 老实说,韩桢还是小看了当官对他们的诱惑。 自从他与常知县故意透出口风,表示胥吏若是表现好,有升官的机会后,这帮胥吏便开始了疯狂内卷。 很多时候,二更天都能看到簿厅亮着油灯。 而在胥吏们疯狂内卷之下,清查账目的进度,极速增长。 眼下已经进入收尾阶段,再有两日左右,便能结束。 感受最深的,其实并非韩桢和常知县,而是县中的百姓。 他们忽然发现,原本横行乡里,敲诈勒索的胥吏们,一个个变得彬彬有礼。 言行举止间颇有君子之风,温声细语,极有耐心。 吃饭给钱,不收还不行。 收税时规规矩矩,该收多少便是多少,一文钱都不会多收。 更别提什么重复收税这种事儿了。 这一变化,让县城百姓不敢置信,恨不得给韩桢与常知县送一把万民伞。 …… …… “卑职见过赵相公。” 再次被唤到赵霆家中书房,骆沙已经彻底品出味了。 这赵霆哪里是要打仗,分明是想倒卖军械! 想通这一层后,骆沙心中对赵霆无比敬佩。 事实上,他早就想把军营武库中的军械给卖了,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买家。 毕竟,军械这玩意哪个会买? 想买的没钱,有钱的不想买。 而赵霆竟然能找到买家,这让他如何能不佩服。 敬佩之余,骆沙心中又有些欣喜,自己作为中间人,是绕不过去的,必然能分到一笔钱。 赵霆也不啰嗦,开门见山道:“上次吩咐你修缮武器,做的如何了?” “赵相公吩咐,卑职自当用心。” 骆沙说着,从袖兜里取出一份折子递过去。 这份折子上,详细记载了镇海军武库中,所有完好的军械数量。 赵霆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打开折子仔细看了起来。 比起上次骆沙汇报的数量,折子上明显多了不少。 显然是他听进了自己的吩咐,命匠人将一些损坏不严重的,重新修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