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们每三日过来请安,无事少搅扰,管家理事也放给了徐氏管着,她乐得自在。
还拿捏个噻,洗洗睡吧!
放下快箸,却小心地把没喝完的酒坛收了起来,陈元泽只是瞄了一眼不作声,只暗自好笑。
这就么些,每日一杯,也就五日的量。
如果祖母贪杯,偷摸着喝了,那就难说了。
陈元泽吩咐丫头们把桌上的碗碟撤下,丫头们捧了漱盂巾帕过来,侍候着二人漱了口净了面。
方罢,徐氏就进来了。
徐氏看着陆续走出的丫头媳妇们,她嫁进陈家这么多年都没几日能与婆母同桌而食,她这个儿子天天能如此享受祖孙同乐。
婆母真是溺爱得紧。
屋子里早已掌了灯,每一个盘螭铜铸烛台上都用绣有莲纹的防风纱罩罩着,灯光倒也明亮,烛台左右两边安放着楠木高几,上面摆放着一对汝窑鹅颈瓶,瓶内各插着两支淡粉时鲜花卉,花瓣从内而外散开,状似瓢状,这花也是陈元泽从萧家带回来的。
徐氏心里莫名不知悲喜,这花儿子没给她送。
她先是给陈老夫人问了安才在陈老夫人的指示下落了坐。
陈老夫人问她:“这个时候过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母亲,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刚国公府夫人回话,原本计划着三日后去大悲寺的事情有了变动,去不成了。”
大家出行不是小事,车马奴仆都得事先安排妥当,所以才定下三日后出行。
陈元泽一喜,哈哈,他又重获自由了不是。
陈老夫人先是把陈元泽打发了走,在人出去后才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徐氏,徐氏迎着这目光有头皮发麻之感,眼神闪烁,她无所遁行,最后只得深深的低下了头,说去的是她,说不去的也是她。
若是没个好的解释,婆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