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声望去,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皇后顾蓉。
顾蓉身侧,洛沁亦在。
“皇后驾到,你们还不下跪!”随行彩碧高喝道。
啪—
就在百姓诚惶诚恐时,堂内宋相言狠拍惊堂木,“公堂之上,只有主审,没有皇后!”
顾蓉闻声震怒,“宋相言,你也忒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皇后娘娘言重,本官现在这双眼睛里,倒还真是容不下别人!”宋相言嘲讽道。
此时顾蓉已然带着洛沁走进公堂,目光落在温宛身上,“本宫听闻有人在这里诋毁我?”
堂上,温少行看到顾蓉及洛沁一刻,双目血红,猛然冲过来。
“少行!”温宛拦下他。
温少行愤怒到极点,可也明白公堂之上,百姓面前,他须得忍,“杀人偿命!”
顾蓉没理温少行,看着温宛高声喝道,“你们与魏王勾结,非但夺了太子监国大权,更在这里构陷本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这是造反!”
大理寺的门一直敞开着,不时有百姓涌进来。
顾蓉一番话后,堂外百姓窃窃私语。
“这事儿是真的,魏王昨晚连夜入宫,带了几十名武将迫使太子取消登基大典!”
“
不止呢,听说今日早朝还伙同群臣免了太子殿下监国一职。”
“我听说监国只能是太子……”
一时间,人群里出现两种声音。
温宛在公堂之上听的清楚。
她恍然顾蓉跟洛沁出现在这里的意义,“皇上仍在,何来造反?还是在皇后娘娘眼里,早就把太子当作万人之上的帝王!若如此,造反的人到底是谁!”
“温宛,你莫要在这里胡说八道!”顾蓉怒喝。
“大人,吾父母便是被眼前二人所害,还请大人主持公道!”
温宛面向公堂,扑通跪地,身侧温少行亦跪,声音铿锵,“杀人偿命,还请大人主持公道!”
“皇后,洛沁,你二人可知罪?”
“大胆!”
顾蓉怒转身形,美眸含怒,“凭你也敢审本宫?”
啪!
宋相言用力摔下惊堂木,“没让皇后下跪,已经是本官对你的莫大尊重,不若皇后试试,看我能不能做出让皇后娘娘您觉得我更大胆的事!”
“宋相言!你……”
“大周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堂之上,主审为尊!”
正待顾蓉还要争执时,洛沁上前一步,“大人怕是误会了,皇后娘娘与我来此,并非是来认罪
,相反,我们也是来告状的。”
堂外百姓皆望过来,惊诧不已。
“我们告御南侯府温宛以及温少行,诬陷皇后娘娘及我,害其父母!”
洛沁音落,顾蓉强势开口,“你们与魏王勾结祸乱朝纲也就罢了,为了让太子不能翻身,竟然想出这样歹毒的法子,朝本宫身上泼脏水?你们说本宫害你们父母,可有证据?”
“当日御花园,你们二人亲口承认的!”温宛愤而起身,含怒厉喝。
顾蓉大笑,“温宛,这就是你的证据?”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一人。
“当日天慈庵,皇后与我一并染上瘟疫的事,你是忘了?”
温若萱着一袭华贵锦衣,大步迈进大理寺,身侧跟着秋晴。
百姓又懵了一下,有心思转的快的瞬间猜到来者,“宸贵妃,这是宫里的宸贵妃!”
“想起来了,前段时间与皇后娘娘一并禁在天慈庵的就是宸贵妃,怎么宸贵妃也来了?”
“你们是不是忘了,宸贵妃是御南侯府的大姑娘啊!”
众人悟。
“那又如何?”看到温若萱,顾蓉便觉脸颊胀红。
前夜太庙,她虽然想不起来后面的事,但前半段她跪求温若萱的窘态历历在
目。
“如何?”
温若萱气场全开,大步走进公堂,挡在温宛面前与顾蓉临面而视。
这位大周的宸贵妃,站在皇后面前威仪丝毫不弱,甚至更盛,“当朝御医院院令李显可以作证,皇后与本宫所染瘟疫,与十年前爆发在皇城的那场瘟疫一模一样!”
“的确,可这又能证明什么?”顾蓉没办法否定,既定的事实。
“证明什么?”温若萱冷笑,“证明你身后那个妖妇非但掌握十年前瘟毒的配制方法,而且运用得当!”
“那又如何?”
顾蓉不以为然,“但凡医者,配那样的瘟毒都不是难事!”
“但能站在皇后身边,唯她一人。”
温若萱看了眼洛沁,“在天慈庵时,本宫以为你只给我种下瘟毒,瘟毒有解,本宫服下十年前展歌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