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军候,前魏遗族积累百年,底蕴必然深厚,这是一笔不可估量的宝藏,对我大周意义重大!”
荣士渊嘴角一阵抽搐,终是忍不住,上前走了几步,高声道:“若军候质问不出前魏遗族的宝藏埋藏地点,可以将他们全都交给我处置,二皇子殿下会记得军候的好意!”
“记住我的好意?”
姜离笑了笑,一名百户校尉便端着一个木笼走了出来,里面困住的正是荣士渊用来传讯的碧隼。
“荣先生与诸位,就是这么报答好意的么?”姜离目光注视台下众人。
“传讯给景皇的碧隼被镇军候截获了!”
各家使者见状,无不大骇,一颗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谁都知道,碧隼带着的密信一旦送到景皇手中,必然会给姜离与四皇子带来诸多不利,甚至是灾祸。
现在密信被劫,姜离就算冒着触怒十几方势力的风险,也会先将此信连同他们一起消灭掉。
“镇军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截获我呈送给圣上的信笺,这是欺君之罪,你可承担的起么!”
荣士渊却神色不变,不仅不惧,反而再次向前大步走去,边走边喝道:“我对圣上对大周的忠心,日月可鉴,万死不移,一切不利于大周、危及圣上的端倪,我拼死也要揭露,将危及朝廷的危险,全部掐灭!”
荣士渊语气凿凿,铿锵有力:“九幽炎雀是我大周皇族象征,如同皇袍、玉玺,非圣上允许,任何人不得私自豢养、伤害,你安莽城中藏有成年的九幽炎雀,意欲何为,谁能知晓,自然要禀明圣上,决断一切!”
“荣先生之言,深得我意,这件事的确应该禀明圣上!”
姜离点了点头,笑道:“说起来,这碧隼并非我有意截取,不过离省与安莽都是圣上封给我的领地,一旦有陌生碧隼出现,我稍作探查也是合理,诸位勿慌,我现在便命属下将这碧隼放出,立时报信与圣上!”
“镇军候,你不必惺惺作态,碧隼落在你手中,谁知道你有没有暗中动了手脚!”
荣士渊冷冷一笑,心中却也有些惊异不定。
姜离此刻的神态坦然自若,似乎并没将他企图密报给圣上的密信放在心上。
“荣先生若是不放心,可以再写一封密信放出,我可以保证先生的碧隼将会毫无阻拦的飞出,安然抵达北莽王庭的大周总营!”姜离笑道。
“镇军候,你不怕圣上知道你暗藏九幽炎雀一事?”
荣士渊还未说话,他身后一个中年文士,却是忍不住出声询问。
“为何要怕?”
姜离笑道:“即便你们不说,我也会在几日后向圣上禀明此事,炎夕瑶,你也来见见这些关心你的大周重臣,他们也都算是你兄长大周炎雀之祖的属臣!”
“鸣”
姜离话音一落,安莽城深处便有一团火光腾空而起,飞落到行刑场上空,羽翼舒展,遮蔽一方天空。
“你说什么,她是炎雀之祖的妹妹!”
荣士渊闻言,脸色瞬变,身后各家使者也都惊诧无比。
炎雀之祖有血脉同源的亲族一事,并不是什么隐秘,几乎所有的周人都曾有所耳闻。
“我与兄长诞生于南海祖巢,一卵双胞,他成年后离开祖地前往九州,辅佐大周太祖,七十余年前我感应到兄长危在旦夕,只能离开祖地,来九州寻他!”
炎夕瑶轻声道:“但当我赶到兄长受伤之地时,他早已不知所踪,却有密信留下,急需延缓生机的至宝,我因此前往极北寻觅,却被魁族所困,是镇军候救我离开魁族祖庭,并取得生海果实。
“军候更答应助我解救兄长,他尚未陨落,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对我发出召唤!”
……
“炎雀之祖尚在世间!”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炎雀之祖虽是大周太祖的坐骑,却也是半个亲族,曾与太祖共享炎雀血脉。
对于大周皇族的意义更是非凡,地位并不逊色任何一代周皇。
而且当年大周太祖壮年陨落,死因成谜,是一直困扰大周皇族的不解之谜。
更有数件镇国至宝,一同消失。
七十余年间,历代周皇从未放弃过寻找。
如果炎夕瑶真能感到炎雀之祖的存在,将其解救,对于大周皇族而言,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其重要性,甚至不亚于此次北伐。
太祖福缘深厚,自微末中崛起,屡获机缘,不仅武道通天,更掌握数件接近仙器的至宝,拥有无上威能。
当年若非他突然暴毙,不出十年便能横扫九州,建立无上帝业。
……
“军候恕罪啊,是我等鲁莽大意,被荣士渊蛊惑,才会认为军候有不臣之心,私藏九幽炎雀!”
“军候饶命,那封密信万万不能发出,否则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