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坚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叶轻悠看向陈坚,“你帮殿下查到了什么?拿给我看。”
“这个……您还是别看了。”陈坚犹豫了下,并不想把东西交出。
叶轻悠挑眉,“为何?”宇文宴曾经说过,他所有的一切都不必隐瞒自己。
陈坚还是摇了摇头,“危险。”
“什么意思?”叶轻悠不懂,“而且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说什么危险不危险?这次陛下显然是真的动怒了!”
“她的身世很可能不一般……”陈坚欲言又止,也没法子挑明。
“与谁有关?”叶轻悠看向他,“你是指那位?”她突然想到了燕无卿,也只有这个女人才有可能让宇文宴暴走。
陈坚刚要回答,突然一阵冷风吹进院内。
叶轻悠紧了紧衣领,就发现永夜突然出现。
“她是不是本尊的女儿?”他问的就是陈坚。
陈坚已经被杀意笼罩,一动不动也从额间流下了一缕冷汗。
他咽了咽唾沫,“不、不知道。”
“嗯?”永夜已经没了耐心。
“真不知道,这要问长公主殿下,四殿下也无法确定,因为这事在燕国实在难以详查!”陈坚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说道。
永夜抓起陈坚的喉咙,恨不能一把捏碎。
叶轻悠连忙上前拦住永夜,“你先别急,这件事情问清楚再说!”
“还有什么问的?她就是本尊的女儿!”永夜立即撇开叶轻悠,但也松开陈坚。
“她此时在哪里?宇文宴又在哪里?”
叶轻悠一时凌乱,没想到居然出了这么一个差错?
“你管她在哪里做什么?先去问婆婆到底怎么回事,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就出大错了!”
“出什么错?你们在隐瞒什么?”永夜潜伏在洛宁王府,也只是听到陈坚和叶轻悠说的后半段。
叶轻悠蹙眉,“到地宫再说。”
她二话不说,拎着陈坚就走,而且还逼着永夜一起去。
永夜略有迟疑,很想直接去找宁若雪。
“若她是燕国人特意留下的陷阱,你此时出现相当于把所有人都卖了!而且现在最危险的不是她,而是四殿下!你若不想婆婆恨你一辈子,与你不死不休,就先把火气压下去,听清楚真相之后再说话!”
叶轻悠也不管他是什么人,一通怒斥。
眼下谁都没有宇文宴的安危更重要。
陈坚吓得不敢吭声,这位好歹是大梁第一刺客,怎么被王妃训得似条狗似的?
永夜冷哼一声,眨眼就不见了影子,陈坚四处瞧看,只觉得毛骨悚然。
叶轻悠却带着他直奔湖心岛,可惜还没走出多远,就听门卫前来回禀“三皇妃到了!”
叶轻悠顿时白眼翻上了天,南初音这个时候凑什么热闹?
“你先跟他去地宫,把事情与婆婆讲一下,千万不要惹出事端,等我过去商议后再动。”
她也没法子把南初音晾着,只能先去把人打发走。
陈坚立即领命,这时候才敢伸手抹了一下额头渗出的冷汗。
他不敢耽搁,立即离去。
叶轻悠转过身的功夫,南初音已经被红苕引着进了园子,她也只能匆匆赶去了。
南初音漫不经心地品着茶,虽然心中焦虑,可是洛宁王府的北朝茶芽难得一见,她还是破例多喝了两杯。
叶轻悠脚步匆匆,脸上都写了焦急。
南初音看到她这脸色就明白了,“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你就是为了到这里告诉我一声?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叶轻悠二话不说就撵人。
“有你这样的吗?我可是好心好意的前来。”南初音被气得额头生疼,“是三殿下让我来的,否则当我乐意管你?他的意思是,让你去劝四殿下把这件事情答应了,这次父皇是真的动了怒,而且不仅仅是因为他拒婚。”
叶轻悠压了压心气,“你给我讲一讲,他和陛下在宫中是怎么起了争执的?”
“我也没亲眼见到,哪能说得清楚?不过这一次李公公帮衬着说两句话,都被父皇勒令与四殿下一同关了起来,而且还说如若真是死罪,就让李公公一同跟着去陪葬。”南初音听到宇文孝说起此事时也吓一大跳。
李公公可是梁帝身边最亲的奴才,他居然连李公公都舍了,可见这次是动了多大的怒。
叶轻悠还真是意外,看来这次的确有一点儿严重了。
“多谢三殿下特意告知,我心中有数了。”
“所以你还不快些进宫去帮四殿下求情?这个时候去,没准还能让陛下尽快消气,而且此事如若闹得太大,让燕国人知晓,还不知道会引发多么大的乱子呢。”南初音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与叶轻悠对话。
叶轻悠微微点头,“行了,你快些回去吧,别让此事帮你连累上。”
“你是不是压根儿就不想去?”南初音见她如此敷衍,索性劈头盖脸的直接问。
叶轻悠看她,“四殿下用命都在拒绝的事,我这个时候劝他答应?大不了就是一死,我陪着就是了。”
南初音:“……真是两个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