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想有一丝联系,如今出来个陆婉煜,德妃瞬时态度就变?
叶轻悠哭笑不得,但也不好拒绝,跟着宫嬷去了德妃的后殿,她的确正在院子中的长案上抄经,不是故意编排瞎话敷衍。
叶轻悠也没着急,就这么等着德妃写完一段,揉了揉手腕暂时歇歇。
“刚才抄经的时候,突然想起燕妃娘娘还在时,曾经送过本宫一套笔。那一套笔共有七支,狼、羊、狗、虎、兔,听说还有貂,反正是七种动物。”
“本宫一直没舍得用,不如就借花献佛,转送给你?”
德妃这才抬眸正视叶轻悠,“别看四殿下嘴上冰冷,他心中是记挂着燕妃的,原本燕妃早就该是贵妃之位,可惜……”
她说到此处便顿住,看似亲和,但叶轻悠还是察觉到了试探。
“多谢德妃娘娘,四殿下知道了,定会感激您。”
她敷衍的奉承一句,却并未追着德妃的话题刨根问底。
德妃愣了一下,倒是笑了笑,随后又提起了毛笔继续抄经文,不再与叶轻悠多话了。
宇文宴也很快就到德妃宫中来接她。
叶轻悠长舒口气,总算离开了尴尬之地了。
“殿下倒是快,还以为陛下不会放您走。”
“他说得不算。”宇文宴忍不住啄了她的小嘴一口,好似那是蜜糖。
叶轻悠软糯糯的腻他怀里,马车上不能做些过分的事,他的大手却在揉捏着她,“还疼么?”
昨晚即便克制,但她身上还是留下了一些青紫红印。
叶轻悠原本还好,可惜被他这般按揉反倒是体味到酸胀难忍,连忙把他的大手推开了。
“是不是回去能好生歇歇了?”
从昨晚到现在,她似乎还没能好生睡过。而且那位婆婆是否顺利离开,她都还没有机会问。
想到婆婆,自然会想到德妃,叶轻悠忙把德妃的那一套笔给拿出来,“还说了婆婆本该是贵妃,话里藏刀……”
宇文宴撇了一眼,全是嫌弃,“这不可能是她送的。”
叶轻悠:“???这还能作假?”
“她出手阔绰,送这不值钱的礼,会觉得掉价。”宇文宴想起她的癖好,就全身肉疼,毕竟那是真金白银的钱。
叶轻悠倒嘶一口凉气,此时再看那一套笔,好像觉得自己又单纯了,“真是觉得婆婆过世了,怎么个说辞都没法对证。”
宫中果然都是演技精湛的戏精,她这一次是领教了。
“所以,父皇要给母妃大办的事情,殿下真的答应了?”
虽然此时只有他们二人,但还是在马车上,叶轻悠不敢说得太直白,不过真若大办,必须开棺。
可婆婆还活着呢,而且活得乐滋滋,开棺发现棺材当中没有人,这可怎么办?
宇文宴自然明白她的担心,大手摸了摸她的面庞,“有些事,早晚都会暴露的。”
叶轻悠眼神一凝,莫非那里面真是空的?
宇文宴并未直说,“具体怎样,本王也不知道。”
那时他还年幼,而且还流落在外。等他回宫之时,他的母妃已经安葬了许久,他哪知道里面到底是不是空的?
就算他是听音阁的首领,也根本查不到当年的细节。
叶轻悠不禁咽了咽唾沫,“还真是够刺激的……”
她习惯了遇事心中先有底,可眼前这事儿就是一个盲盒。
“别想那么多,先想想吃什么,玩什么,乐呵了再说。”宇文宴也没带她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京城中最豪奢的酒楼。
这酒楼的幕后东家自然是潘思升。
宇文宴把所有招牌菜都点上桌时,这位东家也出现了。
“小爷攒了一年的山珍海味都上了你的桌,说了请你一顿,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潘思升撩起前襟,直接坐下,他举起筷子先吃了几口,好似不多找补一点儿就亏大了。
叶轻悠咯咯咯的笑出了声,她听到宇文宴喊出菜名时,就知道这一顿至少有上百两。
“大婚不送礼,只请一顿餐,不觉得掉价么?”宇文宴给叶轻悠夹菜,时不时的品上一口。
潘思升咽了一口鲍鱼炖鸡,擦了擦嘴,“我如若去了,一定是去抢亲,难道你就不害怕?”
“本王何时担忧过这个字?”宇文宴不屑。
“屁!不怕你让老头子缠了我一天,心眼子都让你长了!”潘思升直接揭穿。
叶轻悠愕然地看了看宇文宴,他居然还防了潘思升?
“就算小爷去抢亲了,她也不见得跟我走啊!”潘思升看到叶轻悠的大红喜袍格外刺目,“昨儿不是成亲了么,怎么还穿得如此艳丽,不受妇德!”
叶轻悠一个白眼翻去,才懒得搭理他。她早上只是简单吃了两口粥菜就进宫,此时早已饥肠辘辘了。
宇文宴则提起百年沉香的事,“……上千种的香料,多久时间能够收集齐全?”
潘思升听到“千种”二字,顿时脑子就大了!
“你当我是吞金兽?什么东西都能拿得出来?”
而且就是为了那么一个持续百年的香丸,值得?
宇文宴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