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改拍了拍对方的手臂,指着河堤不远处的帐篷道:“兄弟,那儿就是负责河堤修筑的工程处,你若想来河堤做工,得先去那儿登记,等登记了就会有人将你交给管事,管事就是安排你做工的人。”
“我知道,谢谢老兄关照。”
“不用如此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二福回望了眼长长的队伍,年老体弱都有,也不知道他们这举村搬迁吃了多少苦。
出门在外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都是天下可怜人!
二福摇了摇头,去自己的管事那儿报到了。
“大哥,我们真在这儿做工?”邬痣上前问道。
朱卫回头看了眼自己带来的队伍,妇幼老弱不少,在岭南暂时没有什么头绪时,在河堤上做工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不会引起官府的注意。
“先在这儿做工,等摸清楚岭南这边的情况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大当家的发话,这些跟随他的人都没有意见。
队伍原地休息,朱卫带了几个人一起去了河堤边的帐篷。
一百多青壮年想在这河堤上做工,总得让管事的领导有个心理准备。
管事拿着登记表将带头过去的几个人都详细的做了登记。
“你们有手艺肯定可以吃手艺饭,没手艺的只要能吃得了苦,生活也不会差,要是谁不肯下苦力,又没本事,那么他可能一辈子也脱离不了师父!”
他们永远会想着趴在师父长辈的身上吸血。
当然,来做登记,就没有人会承认自己吃不了苦,对此,管事也只是笑了笑,并不多说。
混淆视听的这伙山匪就这么的在曲江河堤暂时安顿了下来。
修筑河堤很累,石头水泥,还有脚下的淤泥,三者混合在一起,真的弄得人很狼狈。
朱卫带着兄弟们干了一下午,傍晚收工时,便是一身污泥,身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有些没干惯力气活的兄弟,劳作半天,就嚷嚷着浑身乏力,头重脚轻,没有食欲等等。
邬痣瞧着如此情况,愁啊!
以前队伍达几千人数时,他管着后勤无所谓,如今队伍也就两百来人,再让他管着后勤是不是有不妥啊?
就拿最简单的说,如果后勤依然由他管着,大家势必会斤斤计较,总拿他不下楼帮忙带小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