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你就不能尊重一下老人家? 王德无声无息出现在门口,轻声道:“启禀陛下,韩王殿下、河间郡王在宫门出求见。” “让他们觐见。” “喏。” 一时间,偏殿内气氛有些尴尬,李神符捋着胡子低眉垂眼不跟房俊斗嘴,房俊喝着茶水一声不吭,李承乾思虑着各方对于这次事件有可能产生的反应以及最后的得失…… 良久,门外传来脚步声。 “微臣觐见陛下。” “不必多礼,二位进来吧。” “谢陛下。” 李元嘉、李孝恭两人鱼贯而入,分别在李承乾下首落座,对面是房俊,下首是李神符,李君羡肃立在李承乾身后…… 李承乾没什么寒暄,开门见山:“事情之起因经过,想必二位已经有所了解?” “是,路上已经有所了解。” “那就好,你们一个是宗正卿,一个是军机大臣、吏部尚书,在宗室内威望甚高,说说吧,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李承乾说完便端起茶盏,将难题推给了这两位。 李孝恭与李元嘉对视一眼,心里都叹了口气,谁愿意趟这趟浑水呢? 可坐在这里,显然是推脱不掉的。 李元嘉是宗正卿,此事涉及宗室,他避无可避,不能指望李孝恭先站出来给他减少压力,故而开口道:“此事错在房俊,无论如何不应擅自硬闯襄邑郡王府,更不该纵火焚毁府中正堂。” 李神符很满意,虽然李元嘉与房俊乃是姻亲,但此刻能够站在自己这边,算是一个有担当的宗正卿。 房俊反驳道:“事出有因,李少康招认是李神符指使其刺杀家兄,所为我才前去襄邑郡王府与其对质。” 李元嘉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大可以将李少康交由宗正寺或者大理寺,而不是自己闯上门去打砸一番。” 房俊有些不耐烦了,蹙眉道:“别磨磨蹭蹭的,你就说应该怎么办。” 李元嘉见这厮有发飙的迹象,心里一颤,虽然在陛己麻烦,万一在打上自己的韩王府…… 但这件事房俊确实有错,他明白陛下的意思是让他与李孝恭息事宁人,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按理,应当赔偿襄邑郡王府的损失。” 房俊点点头:“不就是钱吗?既然襄邑郡王府穷得连房子都盖不起,我赔给他。” 李神符赶紧说道:“回头老夫就让人统计损失,将数目报给你,或者你也派人前去参与统计,然后将赔偿送来。” 房俊摇摇头:“谁耐烦派人监督你?左右不过是几间房子,你说多少我都认,只不过现在家里没钱,何时有钱再给你。” 李元嘉:“……” 要当老赖是吧? 李神符气得受不了,怒道:“从未见过如何厚颜无耻之人!你房二居然说没钱?” 房俊挠了挠眉毛,随意道:“挣得多但花的更多,你总不能让我全家上下吃不上饭却还要给你赔钱吧?行了,区区钱帛这样的小事就不要揪着不放了,你好歹也是个郡王,能不能有点格局胸怀?赔偿的事情已经谈完了,现在谈谈家兄遇刺之事吧。” 不理会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李神符,问李元嘉:“既然韩王殿下如此公正,那么请你说说,家兄遇刺一事如何处置?哦,差点忘了,那还是韩王殿下的妻舅呢。” 李元嘉看向李承乾:“正如房俊所言,房遗直乃是微臣妻舅,按理,微臣应当避嫌。” 李承乾无奈,一个两个都这么油滑吗? 只能看向李孝恭:“叔王乃是宗室柱石、三朝元老,觉得应当如何处置此事?” 李孝恭叹了口气,只得说道:“既然事情是李少康作为,且并未得逞,此事到此为止吧,可将李少康充军瀚海、五年不得回京。” 李承乾觉得这样最好,问房俊:“二郎觉得如何?” 房俊面色如常,没有回答李承乾的话,而是反问李孝恭:“如果以后再发生同等性质之事,是否一应按照此次之事例处置?” 李孝恭:“……” 这话如何回答? 若说是,搞不好房俊往后就派人天天堵在襄邑郡王府门口,见到李神符父子就放几箭,只要人不死就没事,大不了充军流放呗,房俊手底下的死士想来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可李神符从此怕是连睡觉都得睁一只眼镜…… 若说不是,凭什么我兄长遇刺你就息事宁人,旁人遇刺你就上纲上线? 只好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房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