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关于房俊与晋阳公主之间的传闻,不仅在市井之间广为流传,被好事者茶余饭后添油加醋,满足一众龌蹉心思,即便是皇室之中也多有传言,实在是这两人过于亲近。 尤其是晋阳公主,当年最喜欢粘着房俊,一众驸马之间只管房俊喊“姐夫”也就罢了,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在房俊面前却是一如既往的“不设防”,浑不将对方当作一个外臣,比自家兄弟还要亲近,隔上几日便要想方设法的见一面,纵然李二陛下也曾为此申饬过,却是屡教不改。 如今晋阳公主已经过了及笄之年,可以谈婚论嫁,但是整个长安家中有适龄男子的门阀之中,却尽皆表示犹豫难决:即贪婪于因李二陛下对晋阳之宠爱而带来的巨大政治资源,又忌惮于晋阳与房俊之间捕风捉影的传闻…… 高阳公主隐隐恼火,这天底下美女多得是,你霸着长乐也就罢了,对晋阳也满心觊觎算是怎么回事儿? 真以为父皇惯着你便由着你挨个公主祸害啊? …… 晚宴倒是波澜不兴,房俊陪着一众公主吃了一顿酒宴,便送各位公主返回各自的住处,自己则回到营帐。 高阳公主沐浴一番,以便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纤细的腰肢隐在柔软的袍服之下,莲步款款的来到正喝茶的房俊身边,明媚的眼眸看了郎君一眼,撇嘴道:“不是说好了去金胜曼那里么,怎地还不过去?” 房俊无语,放下茶杯揽着纤细的腰肢将妻子揽入怀中,嗅着清新的发香,道:“为夫就这般不招人待见?” 高阳公主红着脸儿,将攀上山峰的大手打掉,娇小的身子轻轻一转便从郎君怀中挣脱,白了这厮一眼,道:“本宫身为大妇,自当以身作则,既然定下了让金胜曼早已怀上孩子的决定,那就一定要执行到底,否则何以服众?” 房俊看着面前虽然诞下孩儿却依旧纤细有致的娇躯,无奈道:“殿下难道就不馋微臣的身子?” “呸!” 高阳公主咬着嘴唇,又气又笑,啐道:“当本宫是外头那些个狂蜂浪蝶么?好不要脸的家伙!快去金胜曼那边吧,莫要招惹本宫!” 说着,将房俊给撵出营帐。不撵走不行,万一这厮厚着脸皮凑上来求欢,她是断然没有可能拒绝的,可如此一来便会使得她“失信”,破坏自己定下的规矩,往后这府中一干小妾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帐外落雪偏偏,寒风呼啸,房俊一脸懵然,自己居然也有被老婆赶出门的一天? 娘咧! “二郎,眼下去往何处?”亲兵头子卫鹰凑上前,询问道。 房俊瞅了瞅四周黑沉沉的天幕落雪飘飘,想了想道:“时间还早,随吾在营中巡逻一圈。” 几位公主刚刚抵达营中,难免有什么倏忽不周之处,尤其是各处防备千万不能出现半点疏漏,否则若是有兵卒冲撞了几位公主,那可就惹麻烦了。 “喏!” 一众亲兵当即跟随在房俊身后,沿着营地饶了一圈。半途遇到右屯卫兵卒亦或是皇室禁卫,纷纷立于道路两侧单膝下跪施礼,房俊微微颔首,四处巡查间各处防御尽皆不差,这才放下心来。 待来到长乐公主居处,见到几个内侍立在营帐之外,问道:“殿下可曾歇息?” 内侍忙道:“殿下刚刚沐浴更衣,还未曾歇息。” 房俊颔首,随意道:“那就入内通秉一声,就说微臣关于诸位殿下居处守卫有事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