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面通红。父皇之所以责罚房俊,自然是因为坊间所传的两人之间之绯闻。 等到房俊说他的名声受到她的拖累,已然柳眉倒竖,怒气咻咻。 咱俩到底谁被谁拖累? 我好好的过日子,纵然和离也与你无关,若非你一而再的纠缠不休,又岂能传出那些绯闻?如今任谁在茶余饭后都能说一句“长乐乃房俊之禁脔”之类的言语,我一生清誉被糟蹋尚未恼火,你却反咬一口? 就问你脸呢? 还要不要?! 不过当房俊说到上午险些被人所伤,所有恼怒瞬间烟消云散,紧张道“那你伤到哪里没有?是谁这般混账,连你都敢伤?” 房俊叹气道“还能是谁?自然是殿下的仰慕者,那位京兆韦氏的‘麒麟儿’,韦正矩咯。” 长乐公主没好气道“哪里算是什么仰慕者?不过是当初年少之时胡闹而已,你……” 忽然见到房俊顺手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将杯中茶水一口饮尽…… 她顿时玉面绯红,嗔目道“你你你……你怎敢如此?” 房俊莫名其妙,奇道“是他撞了微臣,又非是微臣主动挑衅,即便微臣对殿下之心意日月可鉴,可总不会将殿下的每一个仰慕者都干掉吧?就算有此心,微臣也做不到啊!” 长乐公主红着脸气道“谁说那个了?”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指着房俊手里的茶杯,“那是本宫的杯子!” 男女授受不亲,这是正统的礼仪,虽然没必要那么上纲上线,可是一个女子的茶杯等同于私人物品,眼下男人用了,岂能不羞恼交加? 若是严格说起来,这等举措几乎可以算作“亵渎”…… 房俊也一愣,下意识的啧啧嘴…… 这个动作使得长乐公主愈发羞恼,气道“无赖!” 房俊却不以为然,说道“咱们之间,何必拘泥于此等俗礼?连肌肤之亲都曾有过,这等程度之失礼,微臣并不介意。” 长乐公主有些受不住了,一改往常娴雅的神情,大发娇嗔道“什么你不介意?是本宫介意!再者说,本宫何曾与你有过肌肤之亲?” 房俊幽幽说道“终南山上,月明星稀。土沟之中,落叶为席……” 长乐公主恍然。 当初终南山上,她被偷偷潜回长安的长孙冲劫持,正是房俊不顾生死的出手相救,才将她救下。之后两人失足跌落一条山沟,陷身于沟底落叶之中躲避贼人,的确曾相拥沟底。 这家伙手脚还不老实…… 长乐公主一张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又羞又恼,偏偏又无言以对。 纵然房俊从未有过“死生契阔”之类的花言巧语,可是当她绝望之时,这个男人不顾生死的予以搭救,面对她的请求宁愿放过意欲置他于死地的长孙冲,这份情义,又岂是几句花言巧语可堪比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