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部曲们这才止住脚步,一个个却都是神情不善,狠狠的瞪了贺兰僧伽一眼,一起退出殿外。 房陵公主一张粉脸早已经张得血红,美眸恨恨的瞪着房俊,咬着牙根一字字道“房俊,你居然敢侮辱本宫?” 她所指当然是房俊刚才那一句,这话明面上是诅咒贺兰僧伽,可若是她这个妻子不配合,又何谈“终生不育子孙满堂”? 房俊淡然道“这怎能算侮辱呢?虽然话有些难听,但那却是极有可能发生之事。若贤伉俪认为微臣有意污蔑,那不妨就如刚才贺兰驸马所言那般,咱们一起去到陛 房陵公主气得鼻子冒烟儿,却说不出话来。 满天底下还有谁不知她当年做出的缺德事?不仅毁了自己以及窦家的名声,更害得杨豫之惨死,若非李二陛下宠着她这个妹妹,干脆丢到渭水里头浸猪笼都有可能。 如今那里还有颜面去陛 有理没理,倒霉的都肯定是她…… “砰!” 房陵公主拍案而起,娇叱一声“本宫告辞!” 有事情是偷偷的做得,可若是堂而皇之的拿到面前来说,却是令她有些受不了,她素来知晓房俊嘴皮子了得,唯恐继续待下去受到更多折辱,干脆借着怒火赶紧离开。 房俊起身,施礼道“微臣恭送殿下!” “哼!”房陵公主怒哼一声,抬起下颌快步走向门口。 贺兰僧伽眼看着一场富贵尚未到手便即夭折,又是心疼又是懊恼,一甩袍袖也跟着走了,口中却不依不饶“那某就祝愿房少保长命百岁!” 房俊不咸不淡,道“咱也预祝贺兰驸马子孙昌盛。” 去你的娘咧子孙昌盛! 贺兰僧伽现在听到“子孙”这两个字就觉得自己定了一片青青草原,面红耳赤勃然大怒,正想翻身对骂几句,忽闻身边“哎呦”一声娇呼,连忙回头,却是房陵公主买门槛的时候被绊了一下,差点跌了一跤。 贺兰僧伽赶紧上前搀扶住,却被房陵公主猛地打手甩开,头也不回的带着一阵香风便走出门去。 贺兰僧伽心中怒火滔天,却也只能死死忍着,不敢发作,回头见到房俊正似笑非笑的看过来,愈发觉得自己被瞧了笑话…… “呦,原来是房陵姑姑,侄女未知姑姑前来,这厢失礼了……姑姑您怎的脸色这般难看?” 门外传来高阳公主略带惊诧的呼声。 房俊来到门口向外看去,却是高阳公主与萧淑儿正巧这个时候赶回来,与匆匆往外走的房陵公主走了个照面,高阳公主上前施礼,见到房陵公主一脸怒气,便出生询问。 房陵公主余怒未消,可高阳公主如今的地位是她并不能够比拟的,虽然长了一辈也不敢以长辈自居,站住脚步忍着气道“对上你家这个不识好人心的棒槌,谁脸色能好看得了?” 高阳公主略微一愣,下意识的往正殿这边看了一眼,正好见到房俊好整以暇的站在门口,心中顿时了然,俏脸浮上灿烂的笑容,娇笑道“瞧姑姑说的,二郎固然脾气不大好,可素来通情达理、尊敬长辈,您大抵是有所误解了吧?来来来,咱们回屋,您跟侄女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房陵公主哪里还留得下? 冷着脸道“不必,本宫当不得你家那位折辱,还是离得远远的为好。” 言罢,微微敛起裙裾还礼,不顾高阳公主的劝说便匆匆离去。 贺兰僧伽略微尴尬的见礼“微臣见过高阳殿下……” 高阳公主一改刚才的笑脸,一张小脸儿冷落下来,鼻孔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贺兰僧伽知道这位素来刁蛮,不敢招惹,眼睛在一旁微微俯身的萧淑儿身上转了一圈儿,强抑着贪婪的目光,紧随着房陵公主的身影快步离去。 高阳公主瞅着贺兰僧伽是身影消失在门口,这才转过头,与萧淑儿来到门口,笑意盈盈的看着房俊问道“郎君如何招惹得房陵姑姑这般大动肝火,仪态全失?” 房俊微笑道“为夫当真是闭门家中坐,麻烦天上来,他们两口子自己追上门来找麻烦,为夫没有将他们打出门去已然是顾忌亲戚之情分了,至于他们是否生气,与我何干?” 言罢,他瞅着萧淑儿,柔声问道“身子可还受得住?” 萧淑儿眸光如水,与郎君对视,感受到那股子柔情蜜意,心里喜翻了心儿,乖巧道“还受得住,不过是与殿下一起慢走了几步罢了,宫里的太医说不可妄动以免动了胎气,可若是适当的舒缓运动一下,也有利于日后分娩。” 房俊便得意的一笑“这一点可是为夫我的功劳,正是为夫跟孙思邈道长提及此事,孙道长又通过大量观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