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钉,出手向来阔绰的房俊岂能亏待他? 房俊却没功夫搭理他,疾声问道“前面怎么回事?” 一个校尉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道“大帅,林中果然埋伏着人,粗略估计不下于二三十个,很是硬扎,兄弟们伤亡惨重,不过尚未确定是否敌国奸细!” 房俊撇撇嘴。 很硬扎? 呵呵,恐怕不是敌人硬扎,而是你们太软…… 那校尉禀告完,便急匆匆的拎着横刀返身回到前边,参加战斗。 薛仁贵摇摇头,道“乌合之众,侯爷若想将这支部队练出来,难如登天。” 玉石加以雕琢,即可成为光彩夺目的玉器。 可任凭匠人再是鬼斧神工,也不能将朽木雕成花样儿来…… 房俊没理他,若非如此,将你调来干嘛? 等了一会儿,前方林中的打斗非但没有平息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惨嚎声喝骂声此起彼伏,天色阴暗也看不真切,乱成一团。 何宗宪从前头跑了过来,甲胄上染着血,也不知是他身上受伤还是敌人的鲜血喷溅所至,到了房俊面前,擦了擦额头的汗渍,疾声道“大帅,敌人有三十人左右,不是奸细,是军中悍卒,俱是以一当十的勇士!” 房俊吃了一惊“军中悍卒?” 哪一支军队,能将这么多人放在这距离长安十几里的树林里头? 意欲何为? 战斗足足进行了半个时辰,才渐渐没了声息。 敌人足足有三十几人,被右屯营一群老爷兵围在树林之中,缠斗之下终于溃败,二十一人被当场斩杀,余者趁着夜色和树林的掩护逃遁无踪。 何宗宪黑着脸前来汇报“麾下战死五十九,伤者无数……” 房俊无语。 上千人围攻三十几人,手持硬弓强弩身穿铁甲皮胄,又是忽然发动攻击,不仅被敌人跑了将近三分之一,自己更伤亡如此之众…… 现在不是纠结这一点的时候,房俊沉声道“就地审讯,看看这些人到底是出自那支部队,潜伏在此意欲何为,是否有同伙,幕后主使之人又是谁!” “喏!” 何宗宪眼里闪现暴戾的光芒,这帮凶徒杀伤了如此之多的部下,他又岂能坐视?就让这帮家伙尝尝酷刑的滋味儿! 当即领命而去。 片刻,一脸忿忿的返回,怒道“这帮王八蛋,手指头都剁光了,还是一声不吭!” 房俊吓了一跳,水师战船上全船皆亡的那一幕浮现眼前,忙问道“服毒自尽了?” 何宗宪楞了一下,道“那倒没有,就是打死也不肯张嘴。” “还好……”房俊心放到肚子里,就说没可能忽然冒出来这么多一言不合就服毒自尽的死士嘛…… “刑讯逼供这种事,还是得让本帅亲自来!” 房俊带着薛仁贵等人往前走,走出去二三十丈,便见到一处林间空地上横七竖八的摆满了俘获的敌人,一个个皆是精壮的汉子,都身穿黑色紧身装,这是源自鲜卑的一种骑兵作战装束…… 何宗宪等着看房俊到底有何惨绝人寰的刑讯招数,能让这些锯了嘴的家伙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