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房俊续道“本官乃是从二品京兆尹,尔不过小小一个侍郎,谁给你的胆子在本官面前大呼小叫?朝廷自由法度,官场自有规矩,尔这般没上没下、没大没小,你在藐视本官、藐视京兆府、藐视陛下么?” 你说我藐视你? 那咱就看看到底是谁在藐视谁! 韦义节气得不轻,怒道“尔现在不过一介囚犯,哪里还是京兆尹?刑部大堂之上,其能容许你来放肆?” 房俊反唇相讥“囚犯?谁给你的权利,敢张口污蔑堂堂京兆尹是囚犯?未曾定罪,某就还是京兆尹,你这个豚犬一般的侍郎,焉敢在本官面前大放厥词?你身为刑部侍郎却不知法度,简直令人耻笑!信不信本官这就教教你如何做官,如何做人?” 说道最后,双眼圆瞪,气势汹汹的瞪着韦义节! 韦义节吓了一跳,他可不敢硬杠房俊,谁晓得这个棒槌会不会当真凶性大发,跳到堂上来揍自己一顿? 赶紧呼喝两侧的衙役“快快快,将此人镣铐枷锁尽皆戴上,以防他暴起行凶。” 衙役们互视一眼,有些为难。 人家房俊现在不过是嫌疑犯,又没有定罪,刚刚前去擒拿的时候给上了枷锁镣铐就有些过分,现在就在刑部大堂,如何还能给人家戴上? 再者说,到底也是从二品的京兆尹,堂堂朝廷重臣,又不是什么谋逆大罪,总归是要留点颜面吧…… 韦义节一看怎地房俊往那里这么一站,自己的手下都不听话了?怒道“愣着干什么?还不速速给本官戴上枷锁!” 衙役们无奈,只得拿着枷锁上前…… 房俊两眼一瞪,一个箭步窜上前去,劈手从一个衙役手中夺过水火棍,将水火棍一横,大喝道“谁敢向前,莫怪本官无情!” 一众衙役吓得“呼啦”一下退出一丈开外,紧张兮兮的看着房俊,又回头看看脸色铁青的韦义节,心中犹豫纠结,不知如何是好…… 这可是房二! 手中有棍,他谁不敢打? 别说咱们这些虾兵蟹将一般的衙役打死也是白打,就算是堂上威风懔懔的刑部侍郎韦义节,他也一样敢打! 韦义节连连喝叱,衙役们却踌躇不前,都畏惧于房俊的威名,唯恐成为房俊的棒下冤魂…… 房俊也不耐烦韦义节的聒噪,将手里水火棍一摆,指着韦义节骂道“闭嘴!再敢聒噪,信不信老子一棍敲死你?” 韦义节气得鼻子冒烟,心说怎地还有如此混账之人? 偏偏整个大堂里除他之外的所有官员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眼观鼻鼻观心,闭口不言,听之任之。 娘咧! 都想让老子当出头鸟? 韦义节心中愤恨,可是到底也不敢在大声喝叱。 万一这房二浑不吝起来,冲上来将自己暴打一顿,自己的颜面岂非尽皆扫地,沦为长安笑柄? 可是他特娘的明明身在刑部,这是咱的地盘!怎地还敢摆出一副京兆尹的架势来,老子偏偏还就那他没辙? 说到底,还是自己心虚啊…… 义不正则辞不严,在房俊这等强势的任务面前,难免心虚萎缩,患得患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