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 韩王府正堂门前,房俊气定神闲的站着,看着围了一大圈的韩王府下人。 “给我抽!” 房俊慢悠悠的说道。 一个房府家丁得令,挥着马鞭便朝四肢被死死摁住的曹氏兄弟后背上抽去。 “嗷——” 曹松惨嚎一声,鼻涕眼泪一起出来,先前被房俊踹在心窝那一脚憋住的气儿也顺过来了。 两鞭子下去,昏过去的曹柏也醒了,他倒是比自家兄弟硬气,一边惨嚎,一边破口大骂“房二,你个混蛋,你等着……嗷……老子饶不了你……嗷……” 一个房府家丁上前用一块破布堵住他的最,这才安静了。 房俊一言不发,趁着脸站在那儿,他不说停,家丁就一鞭子接着一鞭子的抽。 他不仅要给大姐出气,更要给大姐立威! 从今往后,谁敢对房氏不敬,这就是下场! 鞭子一下一下抽在曹家兄弟身上,却犹如抽在王府下人心里,这些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曹氏的两个兄弟挨鞭子,连反抗都不能,都是双股战战,心底发寒。 王妃的这个兄弟,果真是个黑面神…… 李元嘉今日公务繁忙,弘文馆由魏王李泰主持奉旨编撰的《括地志》已近收尾,不敢怠慢。 此项编撰工程浩大,不仅仅是收集古本摘取记录,更将全国划分为10道358州1551县。按都督府区划和州县建置,博采经传地志,旁求故志旧闻,详载各政区建置沿革及山川、物产、古迹,风俗、人物、掌故等,乃是对于全国政区的一次改革。 全馆上下自是全神贯注,不敢有一丝差错。 知道酉时一刻,今日的工作才算是告一段落,已近宵禁时刻,众位学士不敢耽搁,相互打了招呼,便急匆匆的回家。 李元嘉坐在软轿里,晃晃悠悠的昏昏欲睡。 可是随即,又想起被自己气回娘家的王妃房氏,韩王李元嘉便幽幽的叹了口气,心里郁闷。 说起来,当日呵斥完王妃,他也颇为后悔。房氏与自己少年成婚,一直相亲相爱从无隔阂,平素持家有道处事大气,很是为自己省却不少烦恼,说是贤内助绝不为过。 可是李元嘉也有些许抱怨,为啥别的权贵就能三妻四妾后院和谐,自己这纳了个妾就鸡犬不宁?咱好歹是个王爷,你不能把你娘对付你爹那一套用到本王身上啊! 可惜事已至此,难道自己要舍了脸面上门去把王妃接回来? 舍了脸面倒是没什么,在王妃面前,自己这脸面也从来没好看过……可万一咱低声下气的去了,王妃却不回来可咋整?那可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依着李元嘉对房氏的了解,这事儿说不准她还真就干得出来…… 烦恼啊! 李元嘉愁眉苦脸的叹气。 轿子转眼到了王府门口,却见一个下人连滚带爬的跑出来,正巧跟王爷的轿子打个照面,那下人顿时大叫“王爷不好了,王爷不好了……” 把个李元嘉气得吐血,撩开轿帘骂道“你个混蛋才不好了!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出什么事了?” 下人醒悟自己说错话,抬手就给自己来了嘴巴,接着哭丧着脸说道“王爷您赶紧去后宅看看吧,房二……房二郎来了,把曹氏的屋子给咋个稀巴烂,还把曹家兄弟给摁在正堂门口抽鞭子……” “嘶——” 李元嘉倒吸一口凉气,惊问道“这是为何?” 下人无语了,心说还为何?为何你不知道哇?哭丧着脸说道“自然是因为王妃只是,房二郎口口声声直呼王爷名讳,说是要给大姐讨个公道!” 李元嘉顿时不淡定了,那房二是个什么性子,他自是清楚,只是没料到那个夯货居然有这份心给姐姐出头? 自己这要是进去了,正碰上房二在气头上,依着那家伙的战斗力,自己…… 李元嘉心里一突突,当即一踩轿底板“赶紧走!赶紧走!” 几个轿夫立马加快脚步向府内后宅行去。 李元嘉先前没注意,等到回过神,突然发现方向不对,这特么不是羊入虎口吗? 顿时大急,怒道“错了!错了!” 轿夫们茫然不解,心说这不是回后宅吗,没错啊? 李元嘉急道“不是回府,是出府,赶紧走,莫要被那黑面神发现!” 轿夫“……” 下人“……” 几个轿夫反应神速,赶紧掉头,又向府门方向快走。 到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