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少打交道,心里清楚将军府的案子要翻只怕是难上加难。
他有心在危难之际帮令狐棠一把,就算是为了她帮自己识破阴谋的报酬,只是不知道等他回来,究竟还来不来得及。
怅然间,楚然俨然不曾意识到身后一艘小船不远不近的坠在楚家商会的商船之后。
船头上的老翁叼着烟斗,看着身后船桨有一搭没一搭的摇动,泛起的嶙峋波光。
忽然一抹银辉乍现映入眼帘,他眯起眼向远方看去,只见河边的码头上几人身形矫健的一跃上了一艘独木扁舟。
那船上明明没什么货物,几人上船的动作却生生没让那小船摇晃半分。
“身轻如燕?”
老者挑眉,一眼察觉出那艘船不对劲的地方。
人的身法要高深成什么样才能一跃上船而不泛起涟漪?
她自问武功这一方面,她哥哥令狐钧说是个中翘楚也不为过了,但对方个个身手不差,总不至于都是上船游湖的?
思考间,一抹黑光迎风飘过挡住一缕晚霞,暗色投落挡住他的视线。
老者眯起眼眸看着不远处大货船黑旗上银钩铁画的‘楚’字,蓦然陷入沉思。
他手肘撑在膝盖上单手托腮,看着那小船行进,竟一阵风般驶出河面,不远不近的行驶在楚家的商船前面。
“看样子是同道中人?”
他桀桀怪笑一声,下意识抬手摸向后腰的口袋,瓷瓶碰撞的声音轻响,沙哑而浑浊的语声中透出几分兴味:
“看来这次楚然又要欠我个大人情了。”
“用他们跟楚然换点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