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辉,不知为何,隔着面具张万只觉得这人似乎在笑。
但这笑意中,渗满了要命的寒意……
“这位掌柜,带着本少的银子准备去哪啊?”
自打皇帝即位以来,大秦长治久安已经陷入了近乎麻木的状态,百姓富足国力强盛,京兆尹一时间沦为整个京城人人艳羡的闲职,已经鲜少遇到有人报案的情况。
作为当朝的京兆尹,更是没见过这样报案的人……
张万近乎是被面具男子五花大绑了丢在京兆尹脚下的。
“这位公子,您这是……”
半年没开张了,政绩忽然砸在脸上,京兆尹还有些不能适应。
墨绿色长衫的青年闻言只是轻笑一声,抬脚踢了踢还在地上蠕动着尝试恶人先告状的张万,声线清冷道:
“抢人钱财,杀人越货,请京兆尹大人明断。”
原来张万还没来得及跑便被面具男子抓了个正着,孰料他逞凶斗狠不成,正想直接干掉面具公子杀人灭口之际,刀还没拔出来就让人一脚从马车上踹了下来!
“哦,赌坊?”
京兆尹今日可是全程十八线围观了朝堂上关于将军府一案跌宕起伏的过程,心里正庆幸家里不成器的儿子没去赌坊瞎霍霍家产给自己添堵,没想到转头赌坊的老板就这样撞在他的手里。
不等两人多说,京兆尹已经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张万这一次可真是赔得底儿掉,别说是那些搜刮来的赌金了,就连那酒香小筑一同押进去都还堵不上这面具公子一个人的窟窿。
京兆尹显然没想到,这盘看似板上钉钉的赌局竟然当真还有赢家,虽然也有些没从中获利的惋惜,但相较之下京兆尹更好奇另一件事。
他拿着酒香小筑的地契将面具公子送到京兆尹门前,将手中的东西都移交给他之际,顺口装作漫不经心般问道:
“敢问公子,如何得知今日之事会落到如今这个结局的?”
别说是这面具公子,他自己亲眼所见都觉得将军府的命运就在生死之间反复横跳,面前这男人竟然能从万军之中杀出一笔巨富来,实在是令人不得不好奇。
男子手上验收着京兆尹递过来的东西,闻言却看着手中的地契轻笑一声,头也不抬道:
“一代明君,总不能寒了边疆将士们的热血,仅此而已。”
一直到面具男子的身影消失在京城繁华街道的人群之中京兆尹都没能反应过来,只是目光痴痴然的看向远方愣愣出神。
沉默许久之后,见他懊恼的一拍大腿,满脸恨铁不成钢之色:
“这位究竟是何方神圣啊,怎么看起来比大秦人还了解大秦皇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