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才状似不经意的看向宫殿外被金辉笼罩的午门广场,目光放远直看向金水桥外。
“朕上朝之前就说了请令狐千金来当朝听审,这都什么时辰了,人怎么还不到?”
他话音刚落,仿佛在金銮殿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块巨石!
陛下竟然请了令狐棠当众听审?!
文武百官们闻言心里一惊,面面相觑之际,似乎终于明白今日暴风雨前的宁静究竟从何而来。
既然叫了如今唯一自由身的令狐棠亲自来金銮殿,就说明皇帝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乘算。
他们心里‘咯噔’一声,不管从前和令狐将军是什么交情的人心里俱是一沉。
‘将军府完了’这个念头,不约而同的浮现在每个人的心头。
……
与此同时,午门之前。
“什么?人还没来,你们他娘的干什么吃的!”
门外的语声不大不小,站在后排的百官却个个都是耳聪目明,每天竖着耳朵听数百丈外金銮殿里的信儿各个都练成了千里眼顺风耳,如今这点小动作,更是难逃诸位大臣们的眼睛。
“头儿,你说那个令狐棠是不是被吓傻了,不敢来了啊。”
“就她?区区一个千金小姐,死到临头还敢抗旨不尊,真是活腻了。”
“嘿,你说会不会是她不想去教坊司,宁可抗旨求一死啊。”
刘业闻言挑眉,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翼王府当差,还恰好抓住令狐棠把柄的刘司直!
好死不死,今日陛下要召见令狐棠,他竟又被临时调到了午门值守。东遣西调,愣是没能摊上一点好事。
“少他娘胡说。”
他摆了、摆手露出不耐之色,扭过头目光越过百官远远看向金銮殿的方向,有些心不在焉。
“她不来,你们就不会硬把她‘请’来?真是一群废物!”
他嘴上骂骂咧咧,心里却浮现出那日令狐棠从始至终恬静睿智进退有度的身影,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点头哈腰的士卒们扬了扬下颌,端起几分架子。
“你们这群废物,总不至于让她连夜跑了吧!那咱们这颗脑袋今天可真得搬家了。”
“嗐,小的们虽然不聪明,但也不是蠢,这……这也确实是实在没办法。”
刘业闻言来了几分兴味,他挑挑眉看向面前满脸苦色的废物们,压下心里那几分好奇,面上装出愠怒之色。
“那你们说说,将军府就这么点大,请个女人来能有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