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建昌侯、寿宁侯人呢?这都一两个时辰过去了,本宫让派人将两位侯爷带回来,你就是这么给本宫办事的吗?” 王安不禁额头之上渗出了冷汗,颤声道:“太后息怒,奴婢已经派人前去打探了,想必……想必这会儿应该快到了才是。” 寿宁侯夫人、建昌侯夫人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担忧之色道:“太后,李桓他不会将两位侯爷怎么样吧。” 太后闻言冷哼一声,可是却不敢保证,实在是太后想起了先前李桓当着她这位太后的面都敢将一位堂堂的文渊阁大学士给砍了脑袋。 要说李桓对建昌侯、寿宁侯二人动手,说实话太后还真的相信李桓能够干出这种事情来。 所以太后这么久没有见到建昌侯、寿宁侯被带来,才会那么的担心。 一阵脚步声传来,就见一名小内侍带着两道身影走了过来。 太后看到二人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一丝安心,长出了一口气,随即脸上也露出了怒容。 建昌侯、寿宁侯二人走进永福宫之中,看到了自家夫人正红着眼睛看着他们,立刻就知道必然是自家夫人进宫求太后派人去救他们的。 只是想到李桓,二人便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建昌侯夫人、寿宁侯夫人起身上前将二人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脸上满是关切与担忧之色道:“侯爷,李桓那奸贼没有为难你们吧……” 寿宁侯张鹤龄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头道:“蠢妇,李太傅何等人物,又怎么可能会为难我们,以后都对太傅客气一些,别动不动就奸贼奸贼,平白落人口舌,让人小瞧了我们侯府。” 建昌侯也是将自家夫人一通训斥,意思同张鹤龄一样,那就是以后要对李桓客客气气的。 王安以及太后看着建昌侯、寿宁侯两人那一副维护李桓的模样不禁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两人先前对李桓是什么态度,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要知道兄弟二人自从在李桓手中吃了亏,可不止一次喊着要报复李桓,甚至还几次想要求太后下旨惩治李桓。 什么时候两人同李桓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了,竟然还如此维护李桓,太后疑惑的看了兄弟二人一眼,冲着王安使了个眼色。 王安上前笑道:“两位侯爷出了诏狱就好,李桓没有将你们如何吧,若是伤了侯爷的话,太后定然会给两位侯爷出气。” 张鹤龄瞥了王安一眼道:“咱们同李太傅可没有什么仇怨,他又怎么会对咱们不利。” 王安目光隐秘的扫过张鹤龄、张延龄兄弟,确定两人是真的没有受刑什么的,这才隐晦的冲着太后微微摇了摇头。 太后见状彻底的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冲着二人怒喝一声道:“混账东西,还不给本宫跪下。” 兄弟二人闻言,带着几分不情愿跪倒在太后面前道:“太后息怒。” 张太后冲着兄弟二人怒道:“本宫是让你们前去英国公府吊唁,不是让你们去闹事的,你们真的想要成为京城所有人的笑柄不成?” 张鹤龄颇为不服气的道:“咱们就是按照太后的吩咐去吊唁,可是他英国公府竟然小觑了咱们兄弟,张仑摆他的臭架子,咱们可不惯着他!” 太后闻言不禁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滚,滚,回去给本宫好好的闭门思过,英国公丧礼期间,不许你们兄弟踏出府门半步。” 张延龄不禁道:“姐姐……” 太后怒气冲冲的道:“还不给本宫滚回府去,张家的脸面被你们给丢尽了。” 看着张延龄、张鹤龄兄弟二人离去,太后脸上的怒气不见,带着几分不解向着王安道:“王安,你说他们兄弟俩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先前还恨不得杀了李桓,怎么突然之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得,你确定他们身上没有伤,不是受了李桓的威胁?” 王安道:“太后,奴婢可以确定两位侯爷气息无恙,面色红润,身上也没有什么用刑的痕迹,料想他李桓也不敢对两位侯爷用刑,再说了两位侯爷是什么性子,太后您又不是不清楚,要是李桓真的对他们用了刑,这会儿怕是也没这么好说话,不闹着要太后您下旨杀了李桓才怪。” 听王安这么说,张太后这才消去了心中的疑虑,微微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看来是他们真的想通了,知道他们身为皇儿的舅舅,不该同皇儿的心腹大臣关系闹的那么僵。” 王安笑着道:“太后说的是,必然是两位侯爷想通了。” 英国公府 繁忙的一天过去,烛火摇曳的灵堂之中,此时早已经没了白天时候的热闹氛围。 上等檀木打造的棺椁摆放在正中,英国公张仑以及张懋的几名嫡子、嫡孙就跪在灵堂之中为张懋守灵。 此时张仑心中的悲伤已经澹了许多,白日里的那一遭却是让张仑这位新一任的英国公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寿宁侯、建昌侯兄弟二人在英国公府前大闹,这在张仑看来就是一个不好的征兆,一个他们英国公府的威慑力下降的征兆。 若是张懋还在的话,就算是寿宁侯、建昌侯他们再怎么的行事猖狂,也绝对不敢在英国公府前大闹。 想到爷爷将英国公府交给自己,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性命为英国公府谋取未来数十年的恩宠不绝。 但是张仑也不傻,天子的恩宠不绝是有了,可是英国公府若是没有什么能力或者在朝堂之中没有自己的影响力的话,那么英国公府必然会走向没落。 想到这些,张仑只感觉一股如山的压力扑面而来。 看着张懋的棺椁,张仑轻声呢喃道:“爷爷,孙儿该如何办才好?” 这会儿一名仆从悄悄的走到张仑身旁低语了几句,张仑眉头一皱,看了灵堂一眼,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