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的财富,比如谢阁老的谢家,其家族在浙江绍兴府余姚县,单单是良田便占了足有十几万亩之多,至于店铺开遍整个江浙之地,至于刘阁老家,比起谢阁老来也不差哪里去,听说单单是海上走私的商船就足有上百艘之多,其中更是有不少水师漂没了的福船……” 李桓轻叹一声,倒不是他清高,这个时代就是如此,他身后有着李氏一族,即便是他在这抄没大桉当中不动一分一毫,怕是也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说句不好听的,便是天子也不会相信他真的不贪一分一毫,甚至可以说他要想令天子对他无比信任,维系君臣之间的情分,做一个不贪不拿的圣人君子,那才是大错特错呢。 有时候贪财、好色未必不好,省有人见他不贪财、不好色,不恋权,怀疑他别有用心,自身有污点天子也放心不是吗? 李桓觉得自己不妨自污一下,给世人留下一个贪财好色印象未尝不是一种保护色不是吗? 以他同朱厚照之间的情分,贪财好色真的不算什么事,李桓也没担心过朱厚照会对他不利,毕竟以朱厚照的性子,只要他不是主动造反了,朱厚照活着一日便会依赖信任他一日。 就在李桓思绪飘飞的时候,陈耀笑着将那账簿收好道:“大人尽管放心,属下会尽快办好这些事的。” 李桓微微点了点头道:“等下你去派人将城中的那些富商、豪强都给我请来,就说李某有事要见他们!” 陈耀一愣,自然是不明白以李桓如今的身份,为什么要见一群富商、豪强,不过对于李桓的命令,陈耀素来是不打折扣,当即便点头道:“属下这就派人去请。” 福州城江家乃是福州有名的豪商之家,在福州城扎根近百年,其先祖从一名小小的货郎慢慢的发展成为富甲一方的豪商。 江家几乎垄断了福州城的布匹生意,可以说偌大的福州城,江氏所出的布匹占据了整个福州布匹的一半以上,甚至还能够为那些海商提供大量的布匹走私海外。 所以江家在福州城虽然说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家族底蕴却是丝毫不差。 这几日福州城的风风雨雨却是将江家家主江宏给镇住了,他们江家虽然没有族人进入官场,可是却以姻亲的方式编织了一张大网。 顾煌的第十八房小妾就是江氏女,而钱忠的二房同样是江氏女,甚至就连董焕的妻子都是江氏嫡女,可以说江家在福州城的影响力丝毫不比那些豪门大族差到哪里去。 李桓那一波抄家的操作轰动整个福州城,自认为自家没有什么大的恶行,更没有族人被李桓下狱,甚至先前各家号召读书人围攻府衙的时候,江家也没有参与其中,但是当李桓下令抄家的时候,身为江家之主江宏还是吓的卧病在床。 钱家、顾家那可都是身负谋逆罪名的,若是李桓想要大肆株连,未必不能寻个由头将他们江家也给牵连进去,所以江宏这两日来,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精气神都差点垮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锦衣卫来了!” 房间当中,一名身姿窈窕的少女正身着月白色对襟收腰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澹澹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如羊脂白玉一般的素手端着一只白瓷小碗,碗中盛放肉粥,正向江宏道:“爹爹,您都两日没进水米了,再不吃些东西,身子会扛不住的!” 江宏看着自己最钟爱的小女儿不禁摇了摇头道:“墨儿不必劝了,为父吃不下啊……” 陡然之间,房外传来那仆从惊恐的喊声,江宏面色大变,豁然起身,结果身子一晃差点跌倒。 江月墨惊呼一声,连忙伸手去扶,结果手中盛着肉粥的白瓷小碗跌落一地,啪嗒一声碎成一片。 这会儿江宏在江月墨的搀扶之下站稳了身形,急切无比的向着外间看去道:“怎么回事,锦衣卫的人来干什么,不会是要抄没……” 管家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向着江宏一礼道:“老爷,锦衣卫的人来了,就在前厅。” 江宏脑袋轰的一下,差点昏过去,看着管家道:“快说,锦衣卫的人来干嘛?” 管家摇头道:“那人没有说,只说要见老爷您。” 江月墨柳眉微微一动,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道:“江伯,您说来的只有一名锦衣卫?” 江伯连连点头道:“回小姐话,的确是只有一人。” 江月墨闻言冲着江宏微微一笑道:“爹爹,您可以放心了,若是钦差真的要牵连我们江家的话,那么这会儿来的就是抄家的队伍了,而不会只有一人。” 江宏显然也不是傻子,不用江月墨说,在江伯说来的只有一名锦衣卫的时候,江宏就已经反应了过来,深吸一口气,神色之间带着几分凝重之色道:“快带我去。” 不提这边李桓派人通知福州城中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各个富商、豪绅所闹出的乱子,却说经过一天的发酵,钦差李桓下令处斩顾煌等一众官员极其亲卷的消息已经传遍全城。 不知多少人心中惊骇的同时,也都期待着第二天的到来,准备到时候去刑场之上看一看热闹。 时间一晃就过,天色渐渐暗澹了下来。 令狐冲百无聊赖的呆在房间当中盘膝打坐,不一会儿便坐不住了,起身从一处角落里摸出一个酒葫芦,偷偷的饮了几口,然后又将其放了起来。 一阵脚步声传来,令狐冲听到那脚步声,连忙盘膝坐好,做出一副打坐修炼的模样。 行至门口处的岳不群看到令狐冲打坐修行,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道:“衝儿,师傅有事出去一下,外面锦衣卫到处在捉拿反贼余孽,你与珊儿好好在这里呆着,莫要再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