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先被锦衣卫砍死的。 钱谷手中握着一柄锋利的匕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堂兄钱宇同何昌冲在最前面,结果却被一名锦衣卫直接一刀枭首,偌大的脑袋伴随着胸腔之中喷射而出的鲜血滚落于地。 身前一道道身影倒在血泊当中,鲜血更是洒了钱谷一身,那腥热的鲜血也不知是谁的,浇了钱谷一头,顺着头发流了一脸,是那么的滚烫,可是钱谷只感觉全身冰冷。 叮当,匕首自手中跌落,一名锦衣卫看到钱谷手中滑落的匕首,当即面露狰狞之色道:“手持凶器,意图行刺钦差,杀!” 下一刻锋利的长刀直接划过钱谷的脖颈,才不过十六七岁的钱谷就那么看着地面越来越近,心头最后闪过一个念头:“好疼!” 一名浑身染血,被吓疯了的书生连滚带爬的在尸体之间翻滚口中叫道:“我有功名在身,见官不拜,你们谁都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噗嗤一声,长刀直接刺下,当场就将这书生给钉在了地上,那锦衣卫冷笑一声:“行刺钦差的事也敢参和,又是一个读书读傻了的!” 也就是几十个呼吸,差不多有数十人倒在了一片血泊当中,至于说剩下来的那些士子前一刻还保持着激动的神色,可是很快面前便一下被清空了。 冲在最前面的同伴就那么留下了一地的尸体,而他们面前则是站着数十名拎着流淌着鲜血的绣春刀,如同杀神一般的锦衣卫校尉。 “呜呜呜,死了,全死了……” “怎么敢,他李桓怎么敢!” 被数十名刚刚杀了人,杀气十足的锦衣卫给盯着,尤其对方还拎着流淌鲜血的绣春刀一步一步的向着他们走过来,不少人直接崩溃了,有的屎尿齐流,有的则是浑身无力,软瘫在地,更有人转身就跑。 可是下一刻,站在府衙门口处,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场杀戮的李桓直接拔出身边陈耀腰间的绣春刀勐地掷出,顿时跑出十几丈外,跑在最前面的那名士子当场被李桓掷出的绣春刀洞穿了胸膛死死的钉在地上。 与此同时李桓的声音如同来自于无间地狱一般冰冷森寒道:“越过此刀一步着,杀!” 登时所有的士子都被镇住了,实在是那被洞穿胸膛钉在地上的同伴还没有彻底死去,而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发出凄厉的哀嚎。 “错了,我们都错了……好痛啊……” 远处看热闹的人群此刻早就被知府衙门之前那上演的血腥一幕给吓坏了,一个个的努力的向后退,足足退出十几丈才稍稍有了那么点安全感。 “这可都是读书人啊,怎么就说杀就杀了!” “杀小鸡仔也不过如此吧!”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陈一刀、赵智、林震南几人更是神色不一。 陈一刀本就是直性子,随着李桓下令大开杀戒,眼看着那些胆敢冲击锦衣卫,试图围杀李桓的文人士子被锦衣卫杀死当场,陈一刀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恨不得自己也拎刀子上去,将这些读书人统统砍了。 赵智明显比陈一刀考虑的更多,脸上忍不住露出几分忧虑之色。 林震南则是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站在府衙门口处的那个少年,口中用一种异样的语调轻声呢喃:“这就是权力的力量吗?” 连翘的想法最是单纯,先前看着一众人试图围攻李桓,一张俏脸之上忍不住露出担忧之色,而见到那些人被杀,连翘则是长出一口气。 王祖业、胡海、方科等人看着府衙门前李桓的身影,眼中满是恐惧的神色。 颤抖着手,努力的让自己站直了身子,王祖业颤声道:“好重的杀气,好果决的心性,幸好咱们没同林震南彻底闹翻,否则……” 一想到他们差点就会被李桓这么一个杀性十足的钦差给盯上,几人便是一阵后怕。 毕竟哪怕李桓根本就不在意他们,恐怕随手都能够将他们几家给灭了,此时看着那些倒在血泊当中的文人士子,几人心中只有无尽的庆幸与对李桓的无尽恐惧。 府衙门前,随着李桓出手,那些锦衣卫并没有继续大开杀戒,而是拎着流淌鲜血的长刀,死死的盯着在场任何一名士子,但凡是有哪人敢有什么异动,他们的绣春刀绝对会第一时间噼上去。 全场静悄悄的,就算是被吓破了胆,屎尿齐流,痛哭流涕的士子这会儿也是努力的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生怕出了一点声音就会被锦衣卫给盯上,继而丢了性命。 一阵风拂过,浓郁的血腥气随着拂过的风弥漫开来,四周都充斥着一股子血腥气。 李桓缓缓的从府衙门前那台阶之上一步一步走下,彷佛是没有看到府衙前那地面上流淌了一地,嫣红一片的鲜血。 啪,啪 李桓的官靴踏在那嫣红的鲜血之上,溅.asxs.点的血花,而在李桓脚下则是一具具身着青衫的尸体,这些人脸上有的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有的则是充斥着无尽的悔意,还有的明显是一刀致命,意识还停留在冲击府衙的那一刻,脸上满是狂热与兴奋。 此刻这些人已经尽数化作了尸体,伏尸于这福州知府府衙大门之前。 那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虽然极低,可是此刻全场寂静,那脚步声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来自于无间地狱的黑白无常的脚步声一般,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心尖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桓身上,几乎大半的人看向李桓的时候,眼中都是充斥着恐惧之色。 如果说不是亲眼所见,他们哪怕是做梦都不敢想象,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无害的少年,竟然会有那么果决与狠辣的心性,毫不犹豫的便下令屠杀数十名身负功名的文人士子。 这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