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年轻人。 这差役站出来的时候,有同伴忍不住惊呼道:“白童,你疯了不成,不要乱说啊。” 显然有人害怕白童胡言乱语,最后非但是立不了功,反而会得罪了上官而被追究责任。 要知道一个是黄文政这一府知府,另外一个更是朝廷钦差大臣,任何一个的怒火都不是他白童一个小小的差役所能够承受的。 可是白童脸上满是坚毅之色,李桓看向白童的时候,能够注意到其眼眸之中所流露出来的几分恨意。 嘴角微微一翘,李桓向着白童道:“你当真知晓蔡文的落脚之地?若是果真能够带着我们找到蔡文的话,本官定然不会吝啬赏赐。” 白童噗通一声跪倒在李桓还有黄文政二人身前,恭恭敬敬的叩首道:“小的不奢望大人的赏赐,只希望大能能够将蔡文捉拿归桉,以国法处置,如此小的也算是报了杀父之仇了。” 白童的一番话只听得一众人一愣,有同白童交好的差役闻言不禁诧异的道:“白童,你说什么?白伯父不是酒后失足跌落水中而死吗,怎么会是被人所害呢?” 尤其是听白童的意思,白童的父亲还是被蔡文所害,否则的话,他就不会说拿下了蔡文,也算是报了杀父之仇。 黄文政可没想太多,这会儿也没心思去管白童与蔡文有什么仇怨,反正偌大的福建一地,被蔡文害的家破人亡的人多了去了,便是多白童一个也不稀奇。 他只是关心白童所说到底是真是假,如果说白童真的知道蔡文在这福州城中的落脚之地的话,那么到时候他也算是立了功不是吗。 因此黄文政看着白童,带着几分期冀道:“白童,快说,你真的知道蔡文藏身之地吗?” 白童冲着黄文政点了点头道:“小的父亲曾为蔡文手下一吏员,一次父亲无意间曾提及蔡文在城门附近一处僻静的宅院中修了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 说着白童眼中闪过一抹恨色道:“因为那密道就是父亲亲自主持修建的,只是没有多久,父亲赴了蔡文心腹幕僚孙威的邀请,回来路上便跌落水中溺水而亡。” 众人听白童这么一说不禁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向白童,傻子都明白,白童的父亲这是在为蔡文修建了那逃生的密道之后被杀人灭口了啊。 李桓眼眸之中闪过精芒道:“既然你知晓蔡文藏身所在,那么快头前带路,否则的话一旦迟了,可能就让蔡文一伙人逃之夭夭了。” 说着李桓冲着陈耀道:“给他一匹快马。” 白童冲着李桓道:“大人,小的花费了近一年时间日日搜寻才找到了那位于清水巷的院子,而密道的出口就在城外小树林当中。大人若是担心蔡文走脱,可以派人去城外小树林堵住出口。” 李桓微微一笑,问清楚了那藏有密道的小院所在,随即便命一名知晓那小院所在的差役带路,又命了杜广、陈耀二人带上数十名锦衣卫同白童一起去城外堵死密道出口。 顿时两队人分头离去,李桓则是同黄文政等人奔着城门附近的那院子而去。 城门口附近,清水巷,一处僻静的院子当中弥漫着一股子血腥气,就见一对年迈的夫妇倒在血泊当中。 孙威看着倒在血泊当中的那一对夫妇轻叹道:“这几年他们夫妇将院子打理的倒是不差,只可惜却是运道不好,谁让他们买了这一处院子呢。” 原来当初这密道修葺好之后,孙威便暗中命人将院子挂卖了出去,而那一对夫妇便是无意之间买下了这院子的人,完全就是没有丝毫联系的普通百姓。 所以任是谁也想不到,在这院子当中会藏着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 只是如今既然要启用这密道,为了防止被发现他们自密道离开福州城,所以只能杀人灭口了。 毕竟孙威、蔡文他们还希望将李桓的注意力吸引在福州城几日,只要李桓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福州城,那么肯定会选择封闭城门,大肆在城中搜寻他们。 不用太久,只需要拖延个一两日的功夫,到时候他们一行人可能已经逃到了海上去了。 而那个时候,便是李桓有通天的手段也休想寻到他们。 蔡文瞥了地上那一对夫妇的尸体一眼澹澹的冲着身后的几名黑衣人吩咐道:“拖下去好生处理干净了。” 而这会儿就在这房子的卧室当中,原本安放一张大床的床铺之下,已经被巧妙的开启了一个机关,露出一个洞口出来。 此时蔡文已经走进了卧室当中,看着那露出来的洞口不禁忍不住感叹道:“当初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方才挖了这一条密道,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启用,却是不曾想……” 孙威在一旁劝道:“大人,只要咱们离开了福州城便可龙入大海,自此天高海阔,一样任凭我们纵横,他李桓绝对想不到大人会有这般的安排。” 蔡文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说的好,这次是老夫没料到他李桓有这么强的实力,可是最后还不是任由老夫从容离去,他又能奈我何?” 大地微微震动,数十名黑衣人这会儿聚集在院子当中,其中为首一人不禁面色一变向着蔡文还有孙威道:“大人,听动静来人不少,说不定是李桓已经开始传令全城搜索了。” 孙威看向蔡文道:“此时城门已经关闭,李桓这是笃定我们还被困在城中,大人还请立刻出城。” 蔡文深吸一口气道:“走!随我出城。” 登时几名黑衣人当先走进密道之中,孙威、蔡文也随之进入其中,其余的黑衣人也很快便进入到了密道之中。 最后一名黑衣人在进入密道前将床铺恢复原样,并且启动机关将洞口遮掩,除非是有人直接闯入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