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叶家哥妹俩离去,众人又眼巴巴地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举起搪瓷杯又放下。 他好几次都想将搪瓷杯摔地上,然后叫住叶国强,可惜直到人走远了也没动手。 易中海知道,自己真动手,叶国强绝对说到做到。 他至今还记得叶国强刚来到四合院时发生的事情,那种不被自己掌控的状态他很不喜欢。 “老易,这叶国强太嚣张了,一点都没有把我们放眼里。”刘海中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气冲冲地说道,“必须狠狠办他。” 易中海瞄了刘海中一眼,冲大伙挥了挥手,无力地说道:“散会!” “切,我还以为易中海这老东西能把叶国强怎么样呢,虎头蛇尾,看来还是要我许大爷出马才行。” 许大茂边想边用不屑的眼神看了三位大爷一眼,带着张秋荷往后院走。 人逐渐散去,何雨柱没动,仰头望着天空,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叶国强刚才说的话。 何雨水走到何雨柱身边,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哥,我们先回去吧,我托人帮我请了几天假,这几天我来照顾你吧。” “哦!” 何雨柱呆呆地点点头,茫然若失地跟在何雨水身后。 贾家。 秦淮茹一进屋就从柜子里面抓出一把花生米放到碗里,想了想,又添了一把。 抓完花生米,她又从柜子里翻出一小瓶豆油,犹豫了一下,起锅烧油。 棒梗领着两个妹妹围在旁边,眼巴巴地瞅着。 贾张氏站在门口,冷眼旁观。 秦淮茹在忙着油炸花生,易中海也没闲着,他让一大妈先把聋老太太送回家,然后回家拿出一瓶白酒敲开何雨柱家的门。 门是何雨水开的。 看着眼前这个消瘦的姑娘,易中海露出慈祥的微笑:“雨水啊,那叶国强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心上,何雨柱是你的亲哥哥,他怎么可能不关心你嘛。” “我知道,一大爷。”何雨水平静地点了点头,“您来的正好,帮我劝劝我哥,我先回屋了。” 说完,何雨水侧身从易中海的身边走过,回到自己的屋子。 何雨水刚走,易中海的笑容迅速消失不见,脸色阴沉了很多。 今天大好的局面全被何雨水这丫头葬送了,要是她能在会上说一声叶国强真的耍流氓了,这事就稳了。 易中海收回目光,脸上重新浮现出慈祥的笑容,走进何雨柱的家。 何雨柱坐在板凳上,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柱子,想什么呢?”易中海将酒放在何雨柱面前,笑眯眯地问道,“伤口还疼吗?” “一大爷,您说我救济秦姐还救济错了吗?”何雨柱回过神来,目光呆滞地望着易中海。 “傻孩子,你觉得叶国强的话能相信吗?”易中海笑着摇了摇头,“他这是在挑拨你和雨水之间的兄妹情谊。” 何雨柱摇摇头:“不对,叶国强干嘛要挑拨我和雨水的感情?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柱子,许大茂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易中海拿过桌上的酒杯,给自己斟上一杯酒。 何雨柱点了点头。 他自幼和许大茂一起长大,后者是什么人他当然清楚。 易中海抿了一口酒,问道:“你说许大茂干的那些坏事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这… 何雨柱语塞了,但是也明白了易中海的意思, “柱子啊,贾家是什么情况你我难道不清楚?你救济秦淮茹,别人只会对你竖起大拇指,挑不出任何毛病。”语气一顿,易中海又指着何雨柱的床补充道,“柱子你好好琢磨琢磨,秦淮茹有没有报答你?” “秦姐做人没的说。”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眼神里都带着笑意。 自从救济贾家后,秦淮茹隔三差五就会过来一趟,帮他收拾房间、帮他洗衣服、就连内裤都不嫌弃。 每每看到秦淮茹忙碌的背影,他就觉得这才是自己想要的女人。 “柱子啊,这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易中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无论别人怎么看你,你只需要对得起这里就行。” “自己的良心吗?”何雨柱摸着自己的心窝处,嘴里喃喃自语。 “柱子,你救济秦淮茹会觉得良心不安吗?”易中海不给何雨柱思考的时间,问道。 “怎么可能,能够帮助到秦姐我很开心。”何雨柱赶紧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那你还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干嘛?”说着,易中海给何雨柱倒了一杯酒劝道,“来,陪你一大爷喝一杯。” 何雨柱接过酒杯低头一闻,精神为之一振。 一杯酒下肚,他的郁闷随之消散。 贾家。 香喷喷的油炸花生米新鲜出炉,棒梗迫不及待地抓起一颗。 “吃什么吃。”秦淮茹一把拍开棒梗的手,没好气地说道,“这是给你柱子叔准备的下酒菜。” 说完,她也不去理会三个孩子,端起花生米打算出门。 门口,贾张氏肥胖的身躯将大门堵得严严实实。 看其表情,没有让道的意思。 “妈,您以后要是还想吃到柱子带回来的饭盒,还想他救济咱家,你就让我过去。” 秦淮茹端着盘子,难得在贾张氏面前硬气一回。 贾张氏的脸抖了一下。 “妈,柱子要是醒悟过来,咱家以后没有了救济不说,借他的钱可能都要还回去。”见贾张氏不为所动,秦淮茹又补充了一句。 “秦淮茹你记住,你这一辈子都是贾家的人,就是死了也是贾家的鬼,有我在,你休想做对不起贾家的事。”贾张氏咬牙撂了句狠话,侧身将大门让了出来。 “妈,我知道。” 秦淮茹平静地答道,端着盘子走出贾家。 贾张氏走到贾东旭的遗像前,嘴里念念有词。 槐花拉了拉棒梗的袖子,奶声奶气地说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