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

看着一脸认真的古梓欣，古霏柔有种异样的感觉。

古梓欣解释道：“昨天刚刚解除封印醒来，脑子很乱，被各种阴暗情绪占据了内心，只能凭借恨意所唤起的杀戮欲望活动。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我逐渐想起了自己是谁，也忆起了之前遭遇的种种。柔柔，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姐！”

一声叫嚷，古霏柔扑到了对方怀中，对于这个十年来没有成长过的少女模样的姐姐，她依旧是曾经的感觉，可靠且踏实。

轻轻抚摸着妹妹的秀发，古梓欣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可是最终她还是一掌切在了对方的后颈上。

猝不及防中，古霏柔浑身一抽搐，昏睡过去。

“喂喂，这又是哪一出？”

看着古梓欣这番举动，夏晖很是诧异，本能警惕起来。

只见古梓欣轻轻将古霏柔摆放在座椅上，而后朝着夏晖与哲空微微躬身行礼。

“昨夜之事，多谢两位出手相助。”

“客套的话还是免了吧，直接说主题，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哲空亦是一脸警惕，昨夜这位寒灾魔女所展现出的恐怖实力，他可还历历在目。

抬手按了按胸口，古梓欣沉声道：“在我被黑塔带走，并且力量彻底失控前，配合着他们进行了各种试验。虽然他们有意避着我，但是我多少还是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再到后来遭受封印，半睡半醒间，也听到过一些前来看我之人的破碎对话。综合在一起，我大致猜想到了一些事情。只是那些，我不希望她知道。”

“说来听听吧。”

夏晖没有直接表态，双手重叠撑在桌上，等待着对方的诉说。

谁知，古梓欣突然话锋一转：“只是猜想，还没有得到确认，现在要是说出，万一是错误的，岂不误导了两位。”

“你什么意思，耍我们呢？”

哲空顿时有些坐不住了，不过毕竟对方不是古霏柔，他有信心干上一架，所以这一次也只敢动动嘴皮子，没有动手的意思。

“我想说的是，如果要回银色城邦，我跟你们去。但是，柔柔必须留下。”

对此，夏晖沉思片刻后，点头道：“我很高兴你愿意留下，可毕竟你的认知停留在九年前，对于如今的银色城邦和黑塔基本不再了解。更不要说，古霏柔为了你而加入的那个组织。你跟我们回去，充其量只是纯粹的战力，再无其他。没准，还可能因为你寒灾魔女的名头，惹来更多的注意与战力，可能得不偿失。”

“我当然明白这一点。在出发前，我会将柔柔所知道所经历的一切问出来的。单独面对我的话，她不会有所隐瞒的。”

“但是，她肯定会问你为什么。一旦知晓你的目的，还会说吗？”

“这个我自有办法。我和她一起长大，最是亲近，彼此互不设防。”

“那你要几天时间？”

“应该问你，打算多久后返回？”

“初定半个月后，怎样？”

重重一点头，古梓欣应道：“好，我答应你，在那个时间之前，一定给你想要的答复。所以，接下来麻烦把时间留给我和她，一个专门的且安静的房间，没问题吧？”

“当然。”

片刻后，安置完古梓欣后，又一次是夏晖与哲空独处，两人立在顶层的连廊，看着下方车水马龙。虽然一片喧嚣嘈杂，却比银色城邦的井然有序多出几分平易近人的乡土气息。

“我突然想到，其实你没有再回去的理由。”

哲空忽然发言，虽然相识很短，但他很清楚夏晖并非术法联邦之人。

夏晖叹道：“我去术法联邦的本来目的还没达成，就遭遇各种事情，各种算计，莫名其妙搅入局中，甚至上了通缉令。若是不将一切查个水落石出，我睡觉都不安稳。更何况，这一次我并非孤身一人，而是有同伴相随。”

双手撑在护栏上靠上，哲空回道：“你我好说，可以相互托付后背。但是那两姐妹，并不值得太过信赖。”

“她们是目前最直接的线索与突破口，不可能舍了不用。”

“但带上的话，可是隐患。”

“知道是隐患，提防就好。而且，我从未说过这一次回去，就我们几人。”

说到这，夏晖拍了拍哲空的肩膀。

“这些日子，就在这边好好歇息，逛一逛，玩一玩。”

“那么，你打算去做什么？”

“我都说了，这一次若要回去，可不止我们几人。这一去，自然是摇人。术法联邦我人生地不熟，可在这七国联盟，交情可不少。”

……

数日后，山脉之中，一名女子兴高采烈地捧着一块刚刚发掘出的珍稀矿石，哼着小调往回走。

突然间，她察觉到了一种被盯梢的感觉，反手一撩抽出了一柄细剑。

未曾想到，剑锋堪堪出鞘，兵刃就被一股凭空下压的力道所制住，下意识望去时，却是看见了一张微笑着的熟悉面孔。

“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

夏晖一笑，随即放开了按住对方剑锋的手掌。

而在他面前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