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淋漓的五指印，已经破开了皮膜，直接见了血。

窦长生那一双眸子，炯炯的注视着老虎，看着老虎浮现出人性化的神色，一副懵圈的姿态，窦长生眸子中泛起金丝，丝丝缕缕的金光，不断自瞳孔中延伸增长，最后淡淡的金光溢出，眸子已经纯金一片。

有事不决，出金窦。

看着没有雄性大发，一声虎啸后，直接朝着自己扑来的老虎，窦长生眸子中浮现出失望之色。

和自己预期一样，这一幕太违和了。

要是老虎不是精怪，而是一名实力不错的虎妖，那么这一幕还有可能。

才诞生灵智不久的精怪，懂得什么礼义廉耻？又哪里知道秩序？

只有实力不弱的虎妖，已经经过深造学习，才能够懂得一切，眼前这不过是劣质品，是被强自催化的，再具体一些就是被灌输的想法，已经泯灭了自己大部分的意志，这才能够压制下本性，失去了自我，不然就算是野兽，被刺激后也会凶性大发。

眼前说一声傀儡，流水线产品也不为过。

还以为妖相真创造出了理想国，幻想乡，没有想到也是样子货，知道这种情况后，窦长生心态彻底稳了。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其他人也做不到，这才正常。

“放肆！”

远方传出了一声爆喝。

城门处身披甲胄，手持武器，正维持着秩序的妖兵，看见这混乱一幕后，直接大步流星走来，不等老虎开口，窦长生率先开口讲道：“大人。”

“没什么事，我们是好朋友，亲如一家的兄弟，刚刚开玩笑呢？”

妖兵佩戴兜鍪，大部分面容被掩盖，只露出了眼睛和一部分鼻梁，完全无法辨认出是什么种族，此刻目光狐疑的看向窦长生，最后看向老虎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虎连忙讲道：“误会，这都是误会。”

妖兵收回目光，看向窦长生沉声讲道：“南妖城不是荒野之外，你那点野性到此要全部收敛起来，要是再有下一次，妖狱必有你一席之地。”

妖兵说完后，转身大步流星离去了。

窦长生没有去看老虎，那一番话自然不是其本意，而是被神秘师父动用小手段控制住了，这对一名武道一品，无上宗师是很简单的事情。

窦长生目光注视着妖兵，刚刚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这老虎丧失本我，意志散漫，还不如一只野生畜生呢，可那妖兵逻辑清晰，神志如常，可这也不是正常妖族。

正常妖族哪里会出口成章，用上一句成语，这明显受过高等教育的妖族，竟然甘心在此担当一名妖兵，这不是上面镀金来的，就是真心认可妖妖平等。

窦长生对于这一幕很满意，因为收集到的素材又多了一份，直接放火烧山，冲击妖城，那是莽夫才做的事情，而且成功率极低，哪怕是获得自己优化后，效率提升了不止一倍，可没啥技术含量，怎么能够彰显出自己本事来。

要让那一位越来越依靠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自己，当他遇事后率先想到自己，要让自己平事，一次，两次，三次，次数多了后，他就越来越不会思考，会充斥着依赖性，后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老老实实开始排队，不大一会后就成功走入了南妖城。

窦长生看着青石铺砌的街道，道路很宽阔，两旁屹立的建筑，看似粗狂豪放，实则能够看出人族建筑风格来，一目扫过去，人族痕迹处处可见。

文明不可能一日而成，其中你感觉到习以为常的东西，犹如吃熟食，穿衣服这最基本的事情，这是不知道多少年才演化出来的。

妖相想要一代而成，建立起来妖族的文化，这涉及各个领域，凭借一己之力自然是做不到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抄，去模仿。

原版用了几百年，你可能几十年就完成了，甚至是时间更短。

不过要是一模一样的抄袭，这就不是好事了，所以妖相也经过了一番改变，才有了当前这似是而非的样子。

神秘师父凑到了窦长生身旁，主动开口问道：“接下来干什么？”

窦长生双眸金光内敛，金瞳看向神秘师父，平淡开口讲道：“自然是要把全城走一遍。”

“尽管妖族处处模仿，不看也大概知晓，可到底细节不同。”

“我要亲自确认一下，那一些精怪也就算了，其他真正具备智慧的妖族，他们是真心拥戴妖相吗？”

“这里有我就可以了，师父不必跟随我一起了。”

“请师父发挥特长，控制一些具备真正智慧的妖族，不需要实力多强，人也不需要太多，只要关键时刻附和我就行了。”

“或者是我示意师父，师父控制他们烘托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