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低着头,身上的装扮和之前的她大相径庭,所以吴和宜并没有看出来什么端倪,况且这是曾康安带来地人,他也没什么值得怀疑地。更重要的是,她是个哑巴,就算听到了什么也透露不出去。
见吴和宜不再纠结宋浅地真实身份,曾康安暗暗松了口气,眼神求助式地看向宋浅,似乎是在问接下来该怎么办,该说些什么。
宋浅并不想让他拐弯抹角,于是对他使了眼色,想让他开门见山,曾康安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可是当他准备对吴和宜坦白此行地目的的时候,吴和宜抢先一步开口。
「康安兄,你这次找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吧,不然怎么这么突然和匆忙?」吴和宜本来不想来的,因为他嫌弃会给自己找麻烦。
可是伏荷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就劝说他前来,意思是曾康安怎么着也是个县令,官职在镇子上已经是很大的了,况且他们之间还有亲戚关系,面子总归是要给的,所以他才万般不舍的离开小妾来到这里。
「您说的不错,此次麻烦您前来,的确是有事情想麻烦您。」曾康安犹犹豫豫的说,说到关键时刻的时候,他戛然而止,有要打退堂鼓的意思。
宋浅和吴和宜双双凝眉,宋浅眼神示意他别错过机会,抓紧说出来好解决心头之忧。而吴和宜也是着急想要回去和陶如温存,觉得曾康安犹犹豫豫的模样很是让他等不及。
被两边眼神的夹击下,曾康安无奈的说出之前计划的话语:「是这样的,我有一位朋友,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好像是和镇子上的贾家有了冲突或者是误会,让贾家人针对她,总是找人去她的地盘上捣乱,她找到了我。可是您也知道,我就只是个小县令,平日里还要依仗着贾家才能安抚住百姓,不让粮库吃紧,所以不好出头解决这件事情。」
说到这里,吴和宜就明白了他这次找自己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是他也不想惹麻烦,所以急忙推脱:「你是县令都拿这件事没有办法,我一个名义上的知府能有什么办法呢?况且你所说的贾家我也是听说过打过交道的,直到他们不好惹,既然你我二人都心知肚明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惹麻烦呢?」
「可是这件事的确是贾家人做错了,是他们闹事我那位朋友迫不得已才来找我。而且我的这位朋友也不是平凡之人,她在镇子上也是颇有影响的,这件事百姓们都看着,若是没有交代,恐怕会让百姓们误会镇子上的官员都是贪生怕死,攀附权贵的小人。」曾康安还想争取一下,索性说出宋浅的身份不简单,想让吴和宜害怕起来,重视这件事情。
可是吴和宜对此根本不受用,他也摆出副为难的神情道:「你那位朋友受了委屈我也很气愤,但是这贾家人我们的确都得罪不起,总不能为了一个公道就把饭碗丢了吧?到时候,你那位朋友是心顺了,那你我二人和家里人该怎么办?喝西北风去吗。」
宋浅听到这里觉得惊讶,她没有想到吴和宜竟然是这般不顾百姓,欺软怕硬的人。虽然很想反驳他,但是理智告诉她,若是轻易暴露计划就会功亏一篑,想到这里,宋浅只好强忍着。
曾康安咬了咬牙,控制着自己不说出宋浅和王爷姬长夜的关系匪浅,碍于宋浅在一旁催促,他只好说:「那应该怎么办?不得罪贾家还能让镇子上的风言风语停下来,不败坏府衙的名声?还是您给个主意吧。」
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破罐子破摔,听天由命了。
知道自己若是什么都不做的话,也对不起这个知府的身份,于是吴和宜细细思索着,给曾康安出主意说:「你想想他们有没有做什么?若是很多人一起来讨公道,你就说他们聚众闹事,是泼妇刁民,真压不住就都丢进大牢里坐上几天,出来后就都会老实了。」
听着吴和宜的馊主
意,曾康安当下冷下了脸,十分不满的说:「我们是做官的,奉陛下之命来到这里造福百姓,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为,也不能伤害百姓啊。将他们放进大牢里,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还不如将您我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一并扔了!」
他在这里做官的这些人,不能说让百姓们享了盛世之乐,也没有让他们流离失所,还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维护他们,百姓们也知道曾康安算是个清官,平日里对此赞誉有加,也不惹麻烦,很是安逸。所以曾康安不允许任何人侮辱百姓们。
听到曾康安反驳的话,宋浅投去了「没有看错你」的目光,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因为她害怕曾康安耳根子软,再被吴和宜说动了过去,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些话维护百姓们,还真的让宋浅刮目相看。
但是被反驳的吴和宜却没有这么好脸色了,他拍着桌子起身指着曾康安的鼻子说:「你不想做官我想!知不知道得罪了贾家是什么后果?你有多少家底和命去从贾家人那里讨公道?」虽然这么说很难听,但是有些的确是事实。
贾家家大业大,单凭他自己的确没有能力抗衡。
「凡事都要想的周全一些,那些泼妇刁民说是贾家人指使着人去他们的地方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