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少杆铳炮环绕之下,沈烈也发狠了,就那般大咧咧的站在双桅杆战舰的三层甲板上。 左手拽着岛津家九,右手拽着少女茶茶,向着群情激奋的海盗们跳着脚的骂了回去。 嘶吼着。 “来来来,朝这打!” 海面上。 群狼环绕中,响起了沈烈略带沙哑的嘶吼声:“知道他俩是谁嘛,有种开炮便是!” 拽着两个护身符,此刻沈烈有恃无恐,先狠狠将吓到瘫软的岛津家久拽了起来,低吼道。 “这位可是萨摩藩的少爷!” 来的时候你们东主说过没有呀? ‘但凡你们这帮鳖孙子敢开炮,把这位少爷打死了,萨摩藩,岛津家可饶不了你们!” 说话时。 沈烈便又将五花大绑的东瀛少女茶茶推到了面前,让她面对着不知多少门火炮,多少杆火枪。 嘶吼声再起。 “认识她嘛……织田信长的亲外甥女,丰臣秀吉的心头肉,没过门的小娇妻!” 打死她! 我沈某倒要看看你们这帮鳖孙子,如何向丰臣秀吉交代! 顷刻间。 四周围的海盗战船上安静了下来,显然是得到了匪首李旦留活口的吩咐,海盗们都知道沈烈所言不虚。 这俩人质确实棘手,万万不能胡乱开炮。 看穿了这些海盗的底细,沈烈便又咧了咧嘴,大声叫道:“老子不愿与你等理论。” 什么玩意儿啊。 看起来。 这都是些做不了主的小卡拉米。 抖擞起精神,沈烈便又叫道:“叫你们当家的出来说话!” 就这么一叫阵。 还别说。 还真把能做主的人叫出来了。 此时。 夜风中。 从侧后方一艘战舰的甲板上,传来了汪顺熟悉而又清冷的声音:“沈千户这般作为,有失体统,可不是好汉……” 话音未落。 沈烈便高声嘲讽道:“汪窝主为何如此愚钝?” 少来这套! 竟然跟老子玩激将法,可老子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英雄好汉。 向着汪顺咧嘴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沈烈便嘲讽道:“汪窝主可是看走了眼了,嘿嘿……东厂里有能有什么好人呐?” 话音落。 汪顺哑口无言,万万没料到这世上,竟有如此真性情之人,这话竟然将他说的愣住了。 是呀。 但凡是好人谁会进东厂呀。 此时。 汪窝主竟然觉得自己有些愚蠢了,随着一阵海风吹过,带来了微微的凉意,而气氛便这样尬住了。 沉着脸。 汪顺站在自己的座舰上。 犹豫不决。 沈烈却有些不耐烦了,便再次拔出了刺刀,在少女茶茶的粉脸上比划了几下,便要一刀狠狠扎下去。 那就同归于尽吧! “别!” 果然。 十丈外。 同样站在三层甲板上的汪顺面色大变,纵然他见多识广,行事老辣,此时也终于沉不住气了。 “住手!” 随着蓝汪汪的刺刀,停在了东瀛少女的心口处。 汪顺吓坏了,赶忙出声阻拦:“请刀下留人……沈大人……切莫乱来,万事好好商量,好商量。” 被看透了虚实,海盗们气势为之一滞。 鸦雀无声中。 沈烈便将那东瀛少女揽入怀中,在她白嫩的脸蛋上捏了捏,然后朗声笑道:“伤了这漂亮的脸蛋,惹怒了丰臣秀吉,只怕是汪兄担待不起吧!” “如此,便请汪窝主让开去路吧。” 话音落。 众海盗自然不愿意,便又放声喝骂起来。 “直娘贼!” “说什么呐!” 吵吵闹闹中。 汪顺也面色一沉,不悦道:“沈千户是看汪某好欺辱么?” 放你走? 闹呢! 而沈烈便又将刺刀提了起来,在那东瀛小娘子脸蛋上比划来,比划去,看的汪顺心脏扑腾扑腾的跳了起来。 而沈烈便又笑着道:“汪兄是怕放走了小弟,回去后交不了差么,放心吧……沈某以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