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着急上火,在慈宁宫殿前走来走去的亲爹。 李太后呆了呆,然后便发出了一声轻叫:“啊?” 这什么情况。 怎么连她这个太后家的两个弟弟也抓起来了呀! 一时间。 李太后啼笑皆非,万万没想到厂卫抓嫖竟然抓到了她老李家头上了,这上哪说理去呀? 没奈何。 李太后便又无奈问道:“爹爹没去东厂问一问么?” 是不是误会了呀? 她自己家的两个弟弟是什么混账东西,她这个当太后的还不知道么,那又不是有功名的举子。 嫖妓也不稀奇。 当下! 李伟便愤然道:“老夫去了呀,可连东厂的门也没进去,东厂人的说……让交一笔罚金便可放人……真是反了呀!”.. 李太后闻言一脸无奈。 看来是厂卫抓的人太多。 想必。 那衙门外头此刻已是人山人海,多少人求爷爷,告奶奶的想要捞人,她老爹这样的根本就排不上号。 没奈何。 李太后只好将亲爹安抚了一番,答应想办法从东厂捞人,这才将愤愤不平的老爹打发走了。 看着亲爹的身影消失在拱门处,李太后觉得脑袋瓜子又开始嗡嗡的。 回过头。 看着同样错愕的两个儿媳妇。 李太后迷茫了片刻,才好似明白了什么,那个沈烈如今坐镇东厂,摆出一副六亲不认的架势。 这分明是在敲皇亲国戚的竹杠呢! 想及此。 李太后雍容的玉容神情便有些古怪,而王皇后和王恭妃也都琢磨明白了,王恭妃出身卑微,反应慢了半拍。 可王皇后却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太后端庄雍容的绝世容颜上那一抹无奈。 其实王皇后很想笑,却又不敢笑。 她觉得那个沈烈真的是…… 太大胆了! 王皇后觉得沈烈此人,一定是想钱想疯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有人敲竹杠敲到太后家来了。 良久。 李太后才为难道:“来人……传本宫口谕,宣沈烈进宫。” 王皇后终于忍不住低着头,掩着嘴笑出了声,这轻笑声让李太后更加窘迫,那雍容的不由得泛起了尴尬。 同时间。 东厂。 沈烈确实正在忙着收罚金呢。 没办法。 他现在实在太缺钱了。 两天时间过去了。 沈烈摆明了六亲不认,将东厂大门一关。 谁也不见! 而锦衣卫指挥使张简修已经躲起来了,家中有人被抓的皇亲国戚,权贵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担惊受怕了两天。 一些皇亲国戚便只好捏着鼻子认了,交了一大笔罚金之后,将自家不成材的子孙领走了。 剩下一些后台硬,脾气又暴躁的还在死撑着。 沈烈也不急,一边在自己的官厅里和李如松下棋,一边吩咐手下的掌班档头们再去审一审。 “去!” 沈烈不动声色道:“抓几个人犯关进天字号……什么老虎凳,辣椒水都走一趟,别弄死就行。” 老子还不信了,治不了这些铁公鸡! 手下们一脸懵。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不明所以。 东厂有十八套酷刑,一套比一套狠,可就是从未听说过什么叫老虎凳,辣椒水,这名字听上去不怎么厉害的样子。 沈烈便微微一笑,便将这水刑的法子说了出来,顿时将用刑经验丰富的番子们说的一愣一愣的。 “哦……” 几个掌班摸了摸头,附和道:“原来如此,大人英明,咱东厂也有一门刑法叫做灌鼻,想必是大同小异了。” 可这个时代的大明没有红辣椒,沈家庄倒是正在尝试种植少量红辣椒,可那是昂贵的奢侈品。 “笨!” 沈烈没好气的笑骂道:“没辣椒就上茱萸呀,再说了,灌鼻管什么用……水刑懂么!” 主要是那种溺水的窒息感十分可怕,那是比刑法更加折磨人的考验,关键是不会闹出人命,事后也验不出痕迹。 绝对是居家必备,老少皆宜的一种酷刑。 看着手下们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