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万岁爷故意卖起了关子,郑淑仪便索性不问了。 她有意将自己香汗淋漓的丰盈身子藏在了薄薄的锦被里,摆出一个最完美,最能刺激万岁爷的姿态。 果然万岁在宫女的服侍下擦干了身子,便又兴冲冲的爬上了龙床,将微胖的身体纠缠了过来。 随着郑淑仪如愿发出了一声低吟…… 万岁爷一边在她身上贪婪的爱抚着,一边得意的娓娓道来:“爱妃,朕和你说……” 郑淑仪睁开了明眸,做出了一副很感兴趣的俏丽样子凝神倾听着,当沈烈之名再次传入耳中。 她心中一动,赶忙做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凝神倾听着,还时不时的发出娇柔的附和声。 “哦……是么?” 这一刻。 万岁爷提到那沈烈的时候,那双眼睛里透出的赞赏,信任,得意之色,让郑淑仪这枕边人也不由得暗自心惊。 午夜时分。 太师府。 一天的忙碌过后,下人们都累坏了,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各自的住处,而内宅却仍旧灯火通明。 书房中。 随着一阵热风扑面而来,烛光摇曳了起来。 大灾当前,朝野纷纷攘攘,两天一夜没合眼的张居正背负双手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凄迷的天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身后除了第四子张简修,长子敬修,次子嗣修,三子懋修都来了。 这可是老张家的豪华阵容。 除了老四担任武职,统领锦衣卫之外,张家老大进士出身,老二是榜眼出身,如今在翰林院任职。 老三张懋修就厉害了,在两年前的殿试上一举夺魁,高中状元,如今也进了翰林院。 一门四进士。 此刻正是张家风头正盛,势力最巅峰的时候。 可是随着张居正低下头,捂着嘴发出了几声轻咳,几个儿子看着老父亲略有些佝偻的身形,又对看了几眼,都担心了起来。 “父亲。” 几个儿子里最得力,也是最受重用的张简修,赶忙上前劝说了起来:“早点歇了吧。” 可张居正咳嗽的更厉害了,那儒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润,让几个儿子都暗自心惊。 看着父亲难以掩饰的病态,最有见识的锦衣卫指挥使张简修面色大变,嗅到了一丝不祥之兆。 张简修当机立断,低喝道:“大哥,二哥,带父亲下去休息。” 老大和老二是两个翰林,在老四的低喝下也有些慌了神,赶忙上前将父亲搀扶住了。 “咳咳咳。” 张居正剧烈的咳嗽声中,却从书房外传来了砰砰砰的砸门声,猛烈的砸门声打破了张府的纷乱。 随着一阵狗叫声。 张简修面色一沉,快步走到了书房外,向着前院方向骂骂咧咧道:“谁呀,大半夜的。” 不多时,一个护院便急匆匆赶来,向着张简修低声道:“四爷,是北镇抚司的马大人,陈大人递牌子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张简修一愣,接过几个手下的牙牌看了看,然后狐疑的吩咐道:“让他们进来。” 护院赶忙快步跑向了前院,打开了侧门,将几个锦衣卫将官领了进来。 又片刻后。 张府书房中。 “什么?” 看着几个垂手而立的锦衣卫将官,张居正和几个儿子纷纷错愕,看起来有点懵的样子。 连张居正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也失声叫道:“什么鸡鸭鹅,什么东厂……你再说一次!” 几个锦衣卫将官神色也有几分怪异,赶忙将东厂白天的所作所为,又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 然后张府书房便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这一刻大明太师兼内阁首辅,和他的几个儿子都张口结舌,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 要么说还得是张居正。 稍一思索。 太师大人便决断道:“简修,速速带人出城……看看去!” 张简修赶忙躬身行礼,应了一声:“知道了,爹。” 随着老四带着几个心腹手下急匆匆走了,张居正仍旧一脸困惑的琢磨着,家禽,东厂,蝗灾……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黎明前,天尚未亮。 距京城三十里外。 郊县。 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