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几人近在咫尺,用倨傲的神态看着沈烈,高声质问着:“你如此大言不惭,对竟陵派名士大放厥词,想必是学富五车了?” “哼,粗鄙之人,我等秀于与你为伍! 一时间,几个张族子弟对着沈烈开始尥蹶子,质问声纷纷扬扬,将远近众人的目光纷纷吸引了过来。 那几个张家的公子见状,趁机大声叫道:“诸位同道,都来看看呐,这蠢物竟敢瞧不起竟陵派才子的名篇。” “围住他,与他理论!” 这话一喊出来,一瞬间,沈烈成了众矢之的,被远近几百道灼灼目光看着,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此刻沈烈心中不由得有些懊悔,恨不得自己煽自己一嘴巴,明明打定了主意当哑巴,可还是没忍住。 这下子好了,被这几人逮到机会针对了。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喧闹中。 张静修狠狠瞪了那几个无事生非的表亲一眼,便赶忙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衫,向着周围作揖道:“我这友人喝了几杯水酒,口不择言,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可是已经晚了,有几个士子不依不饶围了过来,纠缠道:“那不成!” 众目睽睽之下。 张静修黛眉皱起,却还是向着周围作揖,轻声道。 “抱歉,抱歉。” 可那几位才子并不打算放过沈烈,怒气冲冲的围拢了过来,只刚吵闹了几句。 沈烈身边便围了一大群人,冲着他指指点点。 周围一片哗然,还好张魁在一旁见势不妙,带着张府护卫拦住了几人,亮出了太师府的牙牌。 沈烈见犯了众怒,也赶忙打躬作揖,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 好汉不吃眼前亏,认个错也没什么。 于是一场小小的风波过后,一行人在无数文人骚客的瞩目下,灰溜溜的离开了柳浪庄,在官道上骑着马徐徐而行。 马队离开了柳浪庄,离大湖越来越远,却并未回城,而是向着万寿山脚下徐徐而行。 马队中气氛有些沉寂。 张静修沉着小脸不说话。 那几位同族的表情也知道做的过头了,骑着马在后面乖乖跟随,也不敢吭声。 沈烈只好打马上前,歉意道:“是沈某孟浪,惹出了事……对不住。” 张静修轻道:“不怪你。” 她似乎真的恼了,恼的自然不是沈烈,而是那几个表哥。 羞恼之下,张静修对那几个打小报告,刁难沈烈的同族子弟不理不睬,俏脸上布满了寒霜。 沈烈无奈,一时间也失去了说话的兴致,只是骑着马背上微微起伏着,看着落日斜阳陷入了深沉的思索。 在这个时代讨生活,他本还有些心虚。 可如今看来,他终究是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了几百年的见识,信口说来都是道理,指头缝里露出来的都是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