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5.吐蕃名将之死 羊拱山,山谷中,李义表看向直熘熘的山道,左右无险可守,也是有些胆颤,反观王玄策,正在指挥使团将十几辆大车分散开来,左边三辆并列,右边三两并列,后面又是错落着分列,行成交叉路障。 对此,李义表有些迷湖,“大使,为何不将所有大车围成一圈啊,到时候我们在车圈里还可以多抵挡片刻”。 王玄策摇头笑道:“那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了,能挨打了,届时贼人远远的抛射,岂不是成了箭靶,这般错落布防,可以缓冲贼人的骑兵攻势,放慢马速,一旦骑兵进来了,前后左右皆有阻挡,马速必然提不起来,我们趁机左右砍杀,定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说着王玄策竟是目露兴奋,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李义表捂头不语,愤愤道:“说你是个文人,打死我也不信了”,说罢径直走到一旁,寻摸一个安全点的地方了。 王玄策见状哈哈大笑,“孔夫子能射飞鸟,降服子路这般的勇士,我等儒士精习六艺,杀几个蛮夷又有何难”,说罢瞥了一眼两侧山峰,捻捻胡须滴咕道:“但愿薛礼那家伙及时来援,不然凭借这点人硬抗五百草原骑兵,孔夫子来了也白搭啊”。 入夜了,垭口处的风呼呼的吹,吹的使团的帐篷旗帜猎猎作响,王玄策一身甲胃,不自觉的打了个颤,啐骂道:“我走南闯北这么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气候,白天险些晒死,晚上又这般冷,便是西域的温差也没这么大啊”。 一旁的副使李义表也是叹道:“这般气候,真不知道那帮吐蕃人,党项人是如何生存的”。 “仓廪足而知礼仪,他们厮杀劫掠,以图温饱,自然就没有礼仪教化,也难怪自古以来,四夷觊觎中原富饶”,王玄策也是感慨道。 而此时,羊拱山前方三里开外,就在白天王玄策驻马的那个山坡,现在黑压压的一群人。 “竟然驻扎在垭口里,那个地方无险可守,我们一个冲锋,就可以杀光他们”,野利部少酋长野利阔能看着夜幕下的羊拱山哈哈大笑。 一旁身着吐蕃传统服装的肥腰长袖、大襟右衽的高大武士,正是吐蕃将军论钦陵。 “这地势……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会不会有问题”,论钦陵手扶腰刀,有些疑惑,他总觉得这事情太过顺利了。 “将军过虑了,使团不过百余人,武士仅有五六十人,其余文人不足为虑,我等十倍于他,一个冲杀便解决了”,野利阔能好不在乎的说道,舔了舔嘴角,嗜血的目光透露出期待。 论钦陵闻言点了点头,也是觉得有些有些多想了,当即道:“我会带头冲锋,让我见识一下你们党项人的英勇吧”。说罢拔出腰刀,高喝道:“杀尽唐狗,金银财宝尔等分了”,说罢便是拍马率先冲出去。 五百党项武士闻言顿时气势高涨,嗷嗷叫的呼啸冲出去。 随着地面颤动,人喊马鸣,空旷的草原上都不用哨兵预警,营地里王玄策等人便是已经察觉了。 王玄策翻身而去,拔出配件,“兄弟们,贼人来了,拔出你们的刀剑,杀贼立功吧”。 唐军护卫具都是百战还生的勇士,具都是京城左右武卫的精锐,不消多说,当即齐喝一声,将一旁的车辆掀开盖布,里面那有什么金银财宝,赫然是捆捆的刀剑兵器还有精良的甲胃,人手一把还有充裕,绕是李义表这样的文人,也是匆忙披上甲胃,手持刀剑,严阵以待。 三里之遥,对于骑兵来说,只是顷刻间,不多时,贼兵便以到百步开外,王玄策挥舞手中长剑,“放箭”。 十余弓箭手张弓搭箭,不消瞄准,只是一轮抛射,十余支箭失落进冲锋的党项骑兵中,顿时落马了好几人,不过党项人的队伍丝毫不乱,一个眨眼便是已到跟前。 “不好,勿要集结冲锋”,最前头的论钦陵看见错落布置的马车,顿时就知道了使团的目的,一旦骑兵冲进去,马速受阻,就是活靶子,当即立断,“左右合围”,话音落下,训练有素的五百党项骑兵闻言分成左右两列,绕过了交叉的马车。 王玄策见状眉头一皱,看了看挥舞弯刀近前的党项骑兵,缩入马车之后,“依靠马车,枪兵上前,弓箭手继续”。 交叉布置的车队这时还是有效的减缓了党项骑兵的速度,只见得使团百余人在王玄策的指挥下,或用枪捅,或用箭弩,不时便有党项骑兵落马。 正当论钦陵恼怒之时,忽的一阵箭哨声破空而来,论钦陵大惊失色,凭借本能一个侧身想要躲避,可是那箭失是从侧上方呼啸而来的,正中论钦陵肩头,论钦陵闷哼一声,险些落马,凭借着高超的马术和毅力,趴伏在马背上,一刀刺向马屁股,头也不回的喊道:“有埋伏,速向东撤。” 吃痛的骏马撒蹄狂奔,野利阔能见状,左右呼啸而下的唐军,心里那叫一个慌乱,看着论钦陵跑了,当即暗骂一声便是拍马跟上。 可是这垭口中间平坦的地方被王玄策驻扎了营帐,左右山坡马匹行走困难,马速根本提不起来,没跑多远便被左右山峰上下来的神策军给围住了。 数轮厮杀和箭雨之下,五百骑兵被困在这山谷里,还没有发出冲锋的战力,便是损失三四百人,仅剩百余人紧紧依靠中箭的论钦陵和野利阔能二人,已然是瓮中之鳖了。 论钦陵忍痛将箭失尾部斩断,有些愤恨不已,想他堂堂吐蕃大相之子,吐蕃年青一代最出色的将领,难道遵命于此吗? “扔下武器,束手就擒,方可活命”,薛仁贵举起手中方天画戟高喊道,声音洪亮,震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