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作,但我背啊。”
“.......”
苏娴抿唇笑道:“小妹顽皮,从小就不喜读书。不过作诗也好,背诗也好,只要应景皆得宜。”
得是她姐!
苏绾满意。
等着!她来个的吓死你们!
“嗯咳......”苏绾清了清嗓子,说:“作诗我不,但我曾读过一首词,正与今日秋圆月有,意境极好。”
她酝酿了,温声吟颂:“明月几时有,把酒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背诵完,三人神色各异看着她。
苏绾茫然,小心翼翼:“怎么了?”
陆安荀:“你在哪本书上看的?如此佳句我断不可能没读过。”
祁渊也道:“此词实在妙极,我从小读书,自认没有万本也有上千。却从未见过此词,不知苏四小姐拜读的是哪一位作。”
苏娴也诧异得很:“竟不知小妹读的词有我没听过的,果真是学海无穷尽。”
呵呵!
苏绾讪笑,她读过,但不是这个时代的,苏轼他人家这儿没出呢。
真是对不住了!
但也不能随便瞎编,只好硬着头皮道:“一位叫苏轼的家,我也不知在哪本书上看的,记得以前去书肆买话本时无意瞧了眼,觉得好就记下来了。”
察觉陆安荀此刻赞赏又疑惑的眼神,苏绾微微昂起下巴——我看的书多着呢,你又岂全看过?
见她如此,陆安荀不禁扬唇。
苏娴沉迷在诗词意境,对月喃喃重复:“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果真好!”说着,她抱起琵琶,然后走到亭外月下石凳处,轻轻拨弄琴弦。
不得不说,才女就是才女,苏娴在奏乐上造诣极高。她作为苏家第一个孩子,苏爹对她倾注许多爱意,从小精心培养。且苏娴聪明,极具天赋,不论琴棋书画皆精通。
适才苏绾只单单吟诵了首词,苏娴不仅记住,能将意境融合即兴作曲,曲调几乎跟后世《水调歌头》有异曲同工之处。
苏绾陶醉地听着,不多时,又响起一阵空灵的笛音。
她抬眼看去。
祁渊不知何时也走出凉亭,站在荷池另一侧,以笛作配,附苏娴的琵琶。
这两人默契十足,竟是毫不差地共同完成了一首曲。
然而琴音结束后,气氛就有些不对劲了。
哪不对劲呢?
苏绾觉得祁渊看她姐的眼神变得直白起来。
居然毫不顾忌地、欣赏而欢喜地,望着苏娴。
苏娴他看得羞赧,低头装作随意拨弄琵琶,道:“我许久没碰这把琴了,此前离京时,原是想着路上有它解闷。孰料路上没着,今日倒是派上场。”
“小妹,”她欣喜:“我实在喜欢你适才吟诵的词,可否将它默写与我?”
她酷爱搜集诗词,难得有这么好的一首,竟是比得了钱财珠宝高兴。
但话完,迟迟未得到回应。抬头再看时,哪里能见苏绾陆安荀的身影?
苏绾早就拉着陆安荀跑了。
不跑不行,再不跑,她能祁渊苏娴两人之间的粉红泡泡齁死。
出县衙后,陆安荀:“我们去哪?”
苏绾:“我们去海边走走如何?”
“晚上去海边?”
晚上才浪漫啊!
苏绾心想。
“我明日得早起去开羊镇,可不能耽搁太晚。”
苏绾憋了憋,凶道:“耽搁晚死吗?”
“.......”
陆安荀无奈,只得任她拉着去看海。
路上,苏绾:“开羊镇的事没完吗?”
陆安荀说:“秋收已结束,正好利这空档修缮农田水利,开羊镇此前田地兼最为严重,以它作为示范再合适不过。”
苏绾头,过去数十年,津阳县的田地多都掌握在豪绅。如今豪绅铲除,首要做的就是恢复百姓计。
“津阳部田地荒废多年,若不重新修整实在可惜。可若要重新修整,势必得劳伤财。农田要改造,农业工具也要改良,而且得修水渠.......”陆安荀边走边琢磨:“商市也要发展,不然单凭农业,津阳县难兴盛。”
“眼下事多,皆为要紧,倒令我有些难以决策。”
陆安荀初来此地当县令,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