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陆安荀你过看账?”百里言玉:“既如此,县衙里还缺个账房先生,由你顶上吧。”
苏绾死亡凝视他。
百里言玉双手合十,讨好:“拜托了,我真的忙不过来。”
他软磨硬泡,最许诺她带渤泥特产,苏绾才答应下来。
左右一想,好歹也是陆安荀的县衙,苏绾牺牲点也没什么。
然而这一牺牲,就搞得她没日没夜起来。
摔!
百里言玉的这些账乱七八糟,还有的收支不明,标注混乱,简直看不下去。
苏绾是个不做则已,一做就会认真的人。这一忙起来,就忽视了住在县衙里的姜静媃。
姜静媃许是觉得被忽视有些不甘,这天,她在院中徘徊了会,前来敲门。
苏绾扭头:“姜姑娘有事?”
姜静媃温声:“陆姑娘,这两日我见大家都忙着,自己平白吃闲饭有些过意不去。所幸还有几分厨艺傍,便想为你们做些膳食。”
“陆姑娘,”她问:“你喜欢吃什么?”
“哦,”苏绾忙,没空搭理她,随口:“清淡些的就好,谢了。”
没办法,县衙人员有限,朱茂虽然是厨子,有时候也会临时拉去充当衙役办差。
这会儿云苓跟她一起对账,而桑葚一人忙不过来,让姜静媃干点活也算物尽其。
姜静媃得她意,松了口,踟蹰了会,又问:“不知姑娘的兄长陆大人时归来?”
苏绾:“你问这个做什么?”
姜静媃局促:“陆姑娘别误会,我只是想,若是陆大人今日归来,顺也做陆大人喜欢吃的。”
“哦,他回,你一做吧。”此前陈淮生带了口信,今晚陆安荀回来。
姜静媃问:“那陆大人喜欢吃什么?”
“他啊,他随意......”苏绾停下,她眸子一转,:“他喜欢辣食,姜姑娘不妨做些辣的他,越辣越好。”
姜静媃奇怪:“东京人也喜欢吃辣?”
“自然,我兄长他无辣不欢。”
“好,我这就去忙了。”姜静媃离去。
云苓听了两人对,好笑。
“姑娘这般促狭,若是陆大人吃了辣的又要生了。”
陆安荀吃辣上火,一上火就长痘。而且那些痘偏偏爱长脸上,每每令陆安荀头疼不已。
苏绾:“他自己留下的人,他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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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荀是傍晚回来的,正好赶上晚膳。
苏绾问:“案子处理得如?”
陆安荀坐在院中猛灌茶水,摇头:“棘手,主要是陈年旧案,许多证据已经难找。”
“我听这案子拖了两年?”
“上任县令已经判决,但被告人不服,又告到了我这里。告状人当初是田地典当,而非绝卖。”
“既是典当,那应该有典当契书啊。”
陆安荀:“年代久远,当初典当田地的是那人的父亲,而且典当了两回。被告人第一回是典当,第二回则是绝卖,连契书也有,白纸黑字签字画押的。”
苏绾暗想,这案子确实复杂。
陆安荀:“不过不必担心,这事我知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
“田地是百姓的命,不到无路走谁愿意绝卖?而且还是全部田地绝卖,想来这里头还是高家人作祟。”
“又是高家的人?”
陆安荀点头:“高家旁支。”
两人这边着,不远处姜静媃正安静地听。猝不及防见陆安荀转头,她忙收拾脸上的神情,露出个温的笑。
她手里端着盘子,缓缓走过去。
到了近前,福了福:“陆大人您回来了,正巧,晚膳已经做好了。”
陆安荀看向苏绾,无声询问:怎么回事?
苏绾对姜静媃笑了笑:“谢谢,辛苦你了。”
姜静媃放下盘子,:“陆姑娘客了,你们救了我我的婢女,区区一顿膳食哪值得您谢。”
她看向陆安荀:“倒是陆大人辛苦了,听陆大人这两日在开羊镇查案,也不知查得如了。”
陆安荀蹙眉。
姜静媃忙:“陆大人莫误会,我也是听这桩案子极其难办,恐怕还牵扯......”
“牵扯什么?”
姜静媃迟疑了会,:“恐怕还牵扯有权有势的乡绅,陆大人就不怕得罪了他们吗?”
她:“这些人在津阳有权有势,连官府都不敢惹,您初来乍到......”
陆安荀问:“姜姑娘也是初来